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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是结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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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倒回今早之前,在司徒岚抱着穆婉清离开悬崖之后,他们很幸运,刚离悬崖不远处便遇上了在附近搜山的覃无骇。

望月楼,银月如钩,挂在深暗云浮的夜空,穆婉清躺在久违的床榻上,有这么一刻,她仿佛是豌豆上的公主,不是说床褥不够绵软,而是七日的大地为席,此时此刻,床铺绵软到好像是躺在云朵之上,舒服得她在床上像是无骨的咸鱼,左右打着圈滚来滚去。

“你看起来很舒服。”

倚着门框,司徒岚进来的悄无声息,透着纱窗的月影清辉,男人随意披散着长发,微微拖地的淡紫衣袍,似是缥缈仙人步入凡尘。

“司徒岚……”

“嗯?” 她一直都知道这男人很美,尤其是这尊荣,肌容胜雪,点墨眉宇,莹白月光下,望着男人那双注视着自己的双眸。

“你见过薰衣草吗?”明知道男人步入屋子的每一步都带着似清楚似模糊的用意,她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不着边际,却跃然于脑中的问题。

“未曾,” 司徒岚从女人的眼里看出了一点的情不自禁,他宛若玉骨的手指抚摸上这清清淡淡,平平凡凡的面容, “我记得你曾这样说过,我的眼睛像薰衣草,不过,那到底是什么?”他在犹豫该如何处置这女人,需要她的身体得以永生,他同时也贪婪起这皮囊之下十分可爱的灵魂。

“那是像麦穗般再小上许多的紫色花穗,一丛丛,一束束,许许多多,在阳光下,只需一阵微风,淡紫色的花浪带着点诱人微醺的香气。在普罗旺斯,那里的阳光晒在皮肤上会有些炙人,但只用一阵清风,一层又一层打着卷的薰衣草花浪就宛如含着晶莹阳光的海浪,置身在那里,哪怕是人眼角最细微的烦愁也会随之而消逝的!” 如果可以选择,她更希望在那个时代长长久久。

“有些遗憾了!”穆婉清神色萧瑟的惋惜道。

“为何?”男人设身在她的描述里,穆婉清的语言很有魅力,总是能轻而易举地牵引起他足够的兴趣。

“如果我们在我的时代相识,作为朋友,我会带你好好见识一下什么叫紫色梦幻!”

“朋友……”唇齿间呢喃,一分不快,一丝不满,司徒岚的指节不知不觉中探到她的脖颈上。

他的手很冰凉,真就像千年的寒冰,瞬间的肌肤之亲让穆婉清如梦初醒,她右手扣住男人在自己脖颈上肆无忌惮的手,“不要!”她的拒绝坚决而又果断。

“不要?”冰泉冷涩,单单这两个字,这语调就让穆婉清清晰意识到,这里不是现代,这男人,她的生命在他眼里,轻的也许不过一粒沙尘。

他淡紫的双眸渐深渐暗,而这双能蛊惑人心的眼睛在彻底发挥效果前,一双小手不知死活的将它遮个严实。

“穆婉清。”男人的语气已有不悦。

“你想要长生不老是不是?”床榻上,坐起身来的女人看着被自己捂住双眼的男人,轻声问道。

“你想说什么?”他是想长生不老,这叁国君主,乃至这叁国世人都想长生不老。

“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也会给你,你一直在寻找的。”

“穆婉清,你……”从出生到现在,司徒岚脸上很少,或者说稀少的流露出难以置信。

“常欢蛊只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司徒岚,我们合作,我可以给你最好的选择!”她的话,再清楚不过了,而她的心境,男人眼上的手心微热的汗意。

“你且说,晋阳的一国之君要如何和你这小小女子合作?”穆婉清的手在听到这句话时,离开了男人的双眼,司徒岚眼眸之中,面前的女人眼中毫不掩饰的算计精明。

“我呀!计划这般,这般如此……”小小的女人依偎在男人耳边窃窃低语,荡漾在司徒岚耳畔,满是些阴谋阴计的歹毒法子,而这,男人却拥有别样的情愫……

时间回到现在,赵子钰忧心忡忡出府,又怒气冲冲回府,他拿起装有药液的白玉瓶,之前因心系着穆婉清未曾留意,那白玉入手中竟有着挥散不去的冰冷,这触觉让男人心头一紧,再端详,他险些没握住手中的玉瓶,朴素无琢,冰莹白波,这玉瓶赫然是只有晋阳皇宫中,当今君主独有的寒冰玉骨瓶。

叁声扣门,“谁?”手中的玉瓶匆忙揣入怀中,世子爷因刚才的认知而略显怒气。

屋外人没有应声,只推开屋门,走了进来。

“你找到她了?”这莽撞无礼的人正是他好不容易将之从叁角关系中驱逐出去的挚友,叶名琛面上无波无澜道。

脚步匆匆,紧跟着叶名琛话茬后,是敞开的门外,匆匆传信的太子恒的侍从,“赵世子,太子爷有令,传您速去太子府,有大事儿商议。”

一日不见如隔叁秋,若是一日再见,穆婉清眼中今早刚见过的人,一个下午,又转悠回她面前,不过……

赵世子一身黑袍黑纱帽裹得那是一个严严实实,他跟在太子身侧,两人身旁各十五人的御前带刀侍卫。

今早刚收到的消息,热乎新鲜的让太子爷火冒了叁丈,却也只能强忍着性子,无处宣泄,到底什么消息,能让堂堂当朝太子差点失态,而这个消息,赵子钰听了也是不可置信!

“二弟!你,还活着。”赵恒此时的心态是无语言状的,他眼珠子都快蹦出!一字一句,烈火烧心,热油浇身,赵朔没死,在旁人眼中,是他赵恒作为兄长对同父异母的弟弟死后还生的愉悦欣喜。

床榻上,赵朔手中的书缓缓放下,眼前站着的人,真可谓是他日思夜想呀!

“对呀,大哥,我还活着。”赵朔应得平淡至极,就像是家常闲聊,但此间人,他知,赵恒知,赵子钰知,他们叁人都知,活着的赵朔对他们,对整个大渠将都是巨大的波澜。

身后的宫人没给太子和二皇子太多叙旧的时间,上前一步,欣喜道:“请二殿下随老奴回宫,皇上与皇后都盼着再见二殿下!”老宫人脸上浅浅褶皱,平时不喜不悲,自有一番不怒自威的气势能震住手下众人,难得,今日这事儿是大大的喜事,在众人面前,老奴边说着,脸上的褶子笑得是一道又是一道。

峰回路转,接下来一幕真可谓是让赵恒快烧焦的心又彻底安下,“冯公公,我双腿废了,还请您安排两个侍卫将我抬回宫里。”

刚还喜笑颜开的老宫人一下子僵住了脸,这二殿下自小就在众皇子中是拔尖的存在,更别提眼前的太子,当年也只能望其项背!

“殿下,怎会如此!”

床上的男人两手支着,状似开了个玩笑要转身下地,众目睽睽,他侧身时,两条腿从腰下便没了动作。

“殿下!”老宫人看着这也算是亲眼看着长大的,曾经多么意气风发的二皇子,如今却这般模样!眉哀语颤,“来人!小心伺候着二殿下!”连他一个奴才都不忍说出一个“抬”字!更何况马上要见的陛下和皇后,老宫人无法想象那二位主子会是怎样伤心的模样!

“等一下!”抬手拂开要来搀扶的侍卫,赵朔无视眼前正端站自己面前,一脸惋惜的太子和一层黑布紧裹着的赵子钰,男人手指一抬,指向角落的两人,“冯公公,烦请你帮我安排一下,她们是一直照顾我的两个丫鬟,我用了快一年了,很是得心应手,我回宫里也想她们进去贴身服侍!”

众人回神,这才发现这屋子角落里还藏着两个低头颔首,十分不起眼的丫鬟,老宫人上前端瞧,一个个矮,一个个高,个矮的瓜子脸盘,瘦瘦小小,模样清秀,有股子稚气,个高的,老宫人见过丑的,但从没见过这么丑的,四方大脸,满脸的褐“瓜子粒”,那嘴巴,薄唇里浓黑的血色,再看眼睛,细细小小,就像是眼皮子上刚割开的细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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