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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以为楚霁定会借机一同清扫。毕竟没有谁不是这样做的。

他胸膛中不由得生出许多感慨,刚想说些什么。

“至于这次主公动了大气,多半是伤着了我的缘故。”

话落,秦纵笑得得意。

张舜之好不容易聚起的感慨万千像是卡壳儿了一样:

秦将军,您真不适合这样。 。 。自打他在战场上遇见秦纵开始,他就没见过秦纵这样。

不过,恋爱脑也有他的好处。

张舜之脑子一转,痛心疾首道:“那你怎么就没替我吹吹枕边风呢?”

三年了,还是第一次有人求到秦将军面前,让他朝着主公吹枕边风。

张舜之这话说得他秦纵好像是什么祸国妖妃来的。

不过他喜欢,难得地给了一句准话:“吹过,主公也应允了。”

张舜之陡然燃起了希望,还没待他细问,眼前出现了一只手。纵使他喝得再烂醉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心中暗自诽腹着秦纵的无情,却还得乖乖地交出州牧印信和兵符。

虽说是老交情了,但秦纵还是仔细查验了两方信物:“既然云州易主,那便迎大军入城吧。”

这话实在扎心,张舜泽不止一次地问自己,你说你惹他俩干什么?

但再后悔,云州也是人家的了。

云州城门大开,等在外头的蒯信当即就乐了。

不愧是他们将军,他们围困云州城这么久,云州牧咬死不松口,非要见他们将军。

蒯信都害怕是将军在外头欠下的什么风流债,那这以后

还能有安稳日子过?

若是敢辜负主公,是龙是虎都得趴着挨打。

还好薛正及时敲了他的脑袋,秦将军被主公救出来时,才刚满十五岁。

到哪里去欠这风流债?

昨日将军一出手,就知道这云州城已是囊中之物。

今日将军单骑赴会,不出两个时辰就大开了云州城门。

蒯信真是觉得不服不行。

这厢蒯信和薛正领兵进城,那厢张舜之抱着酒坛哭得难受。

秦纵嫌弃地看了一眼,好好的三十年陈酿被霍霍成这样。

实在不忍美酒蒙尘,秦纵随手扔了个东西在张舜之的怀里。

张舜之正哀嚎着呢,希望以此能激发出秦纵少得可怜的同情心,下一秒就被怀里的东西惊得喉咙里发不出半点声音。

是州牧印信,他方才交出去的那个!

“这,这……”张舜之这了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一双手也是进退两难,他想把酒坛子放下,可那印信就不偏不倚地落在因为他抱着酒坛而形成的膀弯里。

秦纵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伸手将酒坛拿起,顺势又给张舜之倒了杯酒。

“主公说了,是谢你当日搭救于我。”

“我何时救的你?”

张舜之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人家都这么认为了,你可就偷着乐吧,还这么刨根问底的!

“就在沁叶城破的那一天。”秦纵低低地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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