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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樾认为自己的想法很正常,自己还年轻,总不能一上来就奔着结婚去,那样多没意思。

就像肖医生,他们本来相处得很好,床上也很契合,对方几乎宠他宠得没有底线,可偏偏在谈了半年多时,突然提出要带他见一见家里人,岑樾当即就被吓跑了。

说到底,他还是理解不了这种迫不可待想要“定下来”的思想。

他根本不能保证自己下个月还待在北京,连是不是还在北半球都说不定。

但和肖闻朝分手后,他还是有短暂地感到不适应,也没有心思找新男朋友。以至于情人节那天,对方问他有没有安排,要不要一起度过时,他只迟疑了片刻就答应了。

观念不一致,发展成炮友或许也是不错的选择,总之是只快乐那一晚,不用往后看。

电话那头,庄亦白笑了一声:“行行行,那我就预祝您这次恋爱顺利咯。”

岑樾一听便知道这家伙又在调侃自己,哼哼着挂了电话,脱下浴袍,赤脚走到衣帽间找睡衣去了。

岑樾朋友多,门路也多,第二天上午就拿到了周为川的资料。

35岁,未婚,单身。

C大毕业的工学硕士,参加工作已经十年,高级工程师职称;生活规律,周内几乎是家和单位两点一线;会趁午休时去游泳馆,或周末开车跨越半个城区去打网球,均有留下会员记录,且持续时间都不短。

其实周为川看起来也就三十岁左右,岑樾心说,果然保持运动习惯会让人显年轻。只看他肩背的状态,就知道不是每天坐办公室的人,身形硬朗凌厉,那双手也是经常握拍的样子。

临近中午,岑樾收好资料,换了身轻便的T恤短裤,准备出门,前往朋友的酒吧。

不过临走前,他忽然改主意了,换了身稍有设计感的休闲装,又抓了下头发。

今年夏天热得反常,岑樾萌生不出半分规律生活,努力工作的想法,索性给自己放个假,原本打算九月份去海外读个学位,现在也不急着申请了。

他隔三差五参加乐团演出,或是傍晚在后海支个速写小摊,一块钱一张画,朋友的酒吧缺驻唱时,他也很乐意帮忙顶一顶。

现在他又找到一件他愿意对抗暑气去做的事。

等红灯的间隙,他点开和周为川的微信对话,编辑消息:

- 周老师,昨晚我的耳机好像落在水吧了,您有空的时候方便帮我去看一下吗?

耳机是岑樾昨晚故意掉在水吧的。

研究院管理严格,外来人员不能随意出入,必须走流程,且十分繁琐,让周为川帮忙是很合理的借口。

工作时间,周为川应该在忙,没有回消息。

他们的工作性质比较特殊:技术性强,工作强度大,且有极高的保密要求。岑樾之前并未接触过这个行业的人,但稍作了解便知道,这一行不好干,并且和岑樾所追求的生活状态相比,完全是背道而驰。

因为完全不自由。

岑樾这位开酒吧的朋友叫齐蔚,大学同学,和岑樾一样,都是不消停的主。

齐蔚是王菲的铁杆粉丝,走火入魔的那种,他的酒吧里只唱王菲的歌。最近新招的驻唱歌手艺名叫Ada,和齐蔚一拍即合,她能模仿王菲的唱腔,且对此异常执著。

但岑樾不建议她一直走这个门路,一来是长此以往必定会伤嗓子,二来,还是要找到属于自己的风格,不能只做别人的影子,哪怕是偶像。

临近中午,岑樾在柜台后面练习调酒。

他的技术其实不太行,还有的练,但胜在动作好看,又或许是人好看。

他手腕要比一般男人细一些,腕骨的凸起小巧漂亮,血管明显。虽然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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