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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魄在天 第5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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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辰微微一笑:“我知道了。”

虽然胸前衣襟被泪濡湿一片,白盈玉脸上也是泪痕狼狈,两人心中却都是无限欢喜,于周身浑然不觉。

不知何时,院门边上,唐蕾双手交抱胸前地斜靠着,恼怒地盯着他们。苏倾想把她扯进院去,无奈唐蕾是个练家子,他怎么也拽不动她,只好低声劝道:“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唐姑娘,咱们站在这里,是不是不太好?”

唐蕾从牙缝里哼了一声:“光天化日,他们都敢这么抱在一块,还怕我看不成?”

“这个……情到浓时,情不自禁,情非得已……”苏倾讪讪地,半侧着脸,也不是很敢看那对璧人。

“什么情不自禁!我说是晴天霹雳才对。”唐蕾嘴一扁,“原来萧二哥喜欢的人是她,早知道我就不该帮着她,真是好心没好报。”

“唐姑娘,莫非你心中的那个人,就是萧公子?”

自从见到萧辰,苏倾便暗自赞叹他的才貌双全,此时又听到唐蕾这般说,他才终于明白了唐蕾的心思。

“怎么可能是他!我看上猪、看上狗,也看不上他!”被他说破,唐蕾恼羞成怒,一股脑的火就奔着苏倾去。

此时,白盈玉与萧辰便是再有柔情万丈,也难再缠绵下去。

白盈玉先自他怀中轻轻挣脱出来,望向唐蕾这边,本能地想过去相劝,萧辰却拉着她的手,道:“不用理会她。”

“唐姑娘一直待我很好,要不是她,恐怕我都不一定能好端端地再见着你。”白盈玉温言解释。

萧辰哼了一声,未松开她的手,也没有说出李栩一直跟着她,她根本不会有危险。

白盈玉只得软语劝道:“我们也该回去吃饭了,那些菜都是你亲手做的,可不能浪费。”

萧辰这才同意,拉着她往回走。

院门口,唐蕾扁着嘴,堵在那里就是不让开,凶巴巴地瞪着白盈玉。

第六十二章 心跳如鼓

“唐姑娘……”

白盈玉刚开口,唐蕾咬咬嘴唇,怒撞开她,径直跑了。

“唐姑娘!”

苏倾忙追出去,可惜他非习武之人,眼睁睁看着唐蕾施展开轻功,三下两下就没影了。他万般无奈,只得复折回来。

白盈玉轻轻拉了拉萧辰衣袖,道:“她这一怒而去,会不会出什么事?”

萧辰哼了一声:“她怒起来,她自然不会有什么事,倒霉的都是别人。”

听见这话,苏倾心中稍安,只盼着她气消了以后还能再回来。三人遂回到屋中,继续吃饭。

唐蕾碗中尚有大半碗饭,苏倾素来节俭,也不避嫌,全都拨到自己碗中。白盈玉看在眼中,又想起平日苏倾对唐蕾的模样,忽然也有几分明白,歉然安慰他道:“苏公子,吃过饭我们再去周围问问,我想,唐姑娘大概不会走远的,她的衣裳都还在这里呢。”

苏倾抬眼看见柜子上唐蕾的瓶瓶罐罐都还在,却还是有些怅然道:“她未必在意这些,上回她走时,也是好些东西都未带走。”

萧辰已吃完饭,白盈玉又替他舀了一碗汤放在他面前,轻声道:“还有些烫,你且吹吹。”他应了,才朝苏倾道:“她是唐门的人,身上少说带着十几种毒,走了就走了,你却还舍不得?”

“萧公子,唐姑娘她虽然性子直了点,说话也莽撞些,可心肠还是很好的。”苏倾忙替唐蕾说话。

大概是与白盈玉重逢,萧辰心情甚是不错,若在平常,定要冷冷说一句“她好不好,与我有何相干”,但此时他却只淡淡笑道:“你觉得好便好。”

本是平常的话,倒被苏倾听出几分别的意思来,脸微微泛红,遂岔开话题道:“萧公子,你厨艺甚好,若有空不妨在寒舍多住几日,教教在下如何?”

“苏公子见谅,我想明日就与阿猫启程回蜀中去。”萧辰婉拒。

“明日?”白盈玉微微一怔,“这么快?”

“你还有事?”

“嗯,我应承了绸缎庄老板,要绣二十条帕子交货,现下还差了四条帕子未绣好。虽然要走了,还是该有始有终才是,我想等全部绣好,交了货再启程,可好?”

“如此也好。”萧辰点头,“那就再住几日便是。”

见他应允,白盈玉微笑,低头吃饭,自己要留下其实还有另一层含义,只是生怕萧辰不允,故而没有说出来:她还是不放心唐蕾,盼着过几日,唐蕾气消了能自己回来。到时候当面见着她,与她好好解释才行。

苏倾热心道:“萧公子若不嫌弃,就睡在我屋里,如何?”

萧辰摇头谢过:“不必麻烦公子,我睡阿猫屋里就行。”

瞬时,白盈玉脸颊飞红,如同火烧一般。

苏倾一愣:“你二人尚未成亲,这样不成个体统,不太好吧?”

他这话一说,白盈玉更是恨不得把脸埋到桌子下面去。

萧辰冷笑道:“体统二字都是为了做给别人看的,我二人自己的事,又何须管他人怎么想。”

“可终是免不了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于名节有损。”苏倾饱读诗书,是名守礼君子,实在看不得这种事,何况还是在他眼皮底下。

“子曰:非礼勿言,非礼勿动。”萧辰淡淡道:“传这种话的人,本就是小人。”

萧辰的话听上去句句有理,苏倾虽然总觉得不妥,可也想不出什么话来说服萧辰,挠头半晌,才讪讪道:“你们放心,反正我肯定是不会说出去的。”

萧辰微微一笑:“萧某早就知道苏公子有君子气度。”

闻言,苏倾只能干笑。

午后无事,白盈玉照例在房中刺绣,只是心神却怎么也没法集中,眼角不时地瞥一眼床上的大红被衾,脸上则是一阵一阵地发着烫。虽然还未与他拜过堂,但自应允他之后,在她心中,自己与他便已不再分彼此。故而萧辰那般说时,她羞得心怦怦直跳,却未说半字不依之言。

只是……她又瞥了眼被衾,按捺下又一阵的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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