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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心里,苏明盛是他从警从侦的明灯,他对他永远怀着一分敬畏。

王骁虽然没上过苏建盛的课,但苏建盛作为警校的副校长,他还是听过他的讲座。

苏建盛不苟言笑,讲课风格却是幽默风趣,讲话声音不高,所以他的讲座和课程,学生是需要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去抢前排。

王骁虽然不喜欢这种文邹邹的理论讲座,可他也不自觉的被苏建盛的人格魅力折服。他曾经和时鸣生动地形容:“苏老先生长得就是一张让犯罪嫌疑人害怕的脸,只不过一开口都是‘你么的’,‘他么的’,‘你他么的’。”

苏建盛吸引其他学生集中注意的方式可能只是幽默,但他吸引时鸣最大的特点,是他身上时时刻刻肩负的责任感。

苏建盛在大二最后一节预审课结束的时候,和全系的学生唯一一次动情地说:“现在的你们,清白的像一张白纸,纤尘不染。当你们步入工作正轨还能出淤泥而不染的概率相当低,你们或许会顺应时势干一些出格的事。最可怕的是,你们都不认为自己做的很出格。在公权力的庇护下,人性的恶就像吃了化肥一样疯狂滋长。”

“所以请你们在这里把该有的学问学到之后,进入警察这个行当一定不要忘了老先生说的四句话‘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事开太平。’”

时鸣记得当时听完他的这段话,热泪盈眶。

苏建盛对刑事侦查学研究的造诣已经成了全国的首屈一指的元老,可时鸣只记得他语重心长的教诲。

那句“清白”成了他当时入警宣誓时默念的目标——“要留清白在人间。”

和苏建盛虽然已经六年再未联系,但这样的机会是对方提出来的邀请,他不得不去。

王骁听他这么说:“好事情啊,你怎么闷闷不乐的?”说到这里,王骁才发现时鸣的眼神里多了他看不懂的惆怅,“你怎么了?”

“没事,是好事!平时和老邢头请个假带晨晨出去玩都跟要他命似的,难得的机会。”时鸣平铺直叙,完全听不出任何期待的意思。

他的心思不在温华,在那晚的天台。

等晚上回到家中,时晨缩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怀里还抱着程之逸给买的玩偶。时鸣把汉堡放在茶几上,坐在时晨的身边,从他怀里拿出小熊,认真地观摩起来。他忽然觉得程之逸很会骗人,尤其是骗人心,自己也好,段昀一也好,现在就连时晨,都“程爸爸”地叫得亲热。

盯着这个玩偶看了好久,时鸣忽然发现了不对,公仔的嘴巴似乎较寻常的玩偶有些突兀,他上手捏了捏,棉软的手感里居然有坚硬的管状物。

时鸣确认之后,毫不犹豫地拿起剪刀,很快,足约三寸长的透明晶管呈现眼前,里面无色液体清晰可见。

时鸣推醒正在熟睡的时晨,对方揉着惺忪睡眼,奶声询问:“怎么了爸爸?”

时鸣拿着玩偶熊问:“你程爸爸给你这个的时候,有什么特别交代吗?”

时晨坐起身来,看着时鸣严肃的表情,也努力替他回忆。纠结的脚丫互相掰扯着,时晨开始盯着茶几上的汉堡吞口水。

时鸣拿过汉堡放在他面前:“晨晨好好想想,你程爸爸有说什么吗?”

时晨最终还是在美食的诱惑下说了出来:“他好像说,谁有这个玩偶,谁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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