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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舒服。

他半阖着眼,始终看着床边为他忙碌的哥儿。

他心想,若每次都是这样,多生几次……

脸皮被捏住,还扯了扯,哥儿眼神恶狠狠的。“你要是敢想着多生几次病让我照顾,小心我收拾你。”

方问黎笑容像晕开的墨,缓缓漾开。

“夫郎怎知……”

“都叫我夫郎了,你说我怎么知道。”

都一个被窝的人,他还能不了解方问黎是什么德行。

大夫很快就来了。

好在庄子里为了预防客人发生意外,开了药房,还请了坐堂大夫。

风寒冬日多见,老大夫立马开了药方。

陶青鱼想跟着他去抓,却被方问黎握住了手腕。

喝酒离不得人,生病怎么也这样。

陶青鱼无奈:“我去送送老大夫,不出院子。”

方问黎这才松手。

出了院门,老大夫停下。他叮嘱道:“年轻人虽精力旺盛,但房事还是要节制。”

陶青鱼耳根一红,心里暗骂一声。

面上还是认真听劝。

每个院子配备了侍从,所以阿修送他们上来之后就独自去逍遥了。陶青鱼给了人家银子,让他帮忙去拿药。

他担心屋里那人不安分,又匆匆忙忙进屋。

果真,见方问黎又坐起,他立马将人按倒。气鼓鼓地对着那敞开衣襟露出来的锁骨一口咬下。

方问黎一僵,然后缓缓放松。

他顺着哥儿的发:“我不是……”

“闭嘴!”

方问黎犹豫,他指腹擦过哥儿唇边,无奈笑道:“人有三急……夫郎别再压着我肚子。”

陶青鱼一僵,默默松开手让人起来。

“快去!”

“晕。”方问黎伸手,巴巴看着哥儿,“夫郎扶我。”

陶青鱼给他套上件外衫,咬牙切齿道:“你这辈子就是来克我的。”

方问黎如愿撑着自己夫郎走,不过见人匆匆给他解开腰带时,还是耳垂发红地捏住哥儿的手将人赶了出去。

陶青鱼闷哼一声。

“还知道羞!都看过多……”

“夫郎!”

陶青鱼闭嘴。

他打了一盆温水来,等方问黎出来又给他全身擦了一遍。换上干净的中衣,才重新将人塞进被窝。

折腾着,他也出了一身汗。

好在屋里烧着炭,也不担心风寒入体。

等那边送了药回来,陶青鱼立马熬上药。他请人又去饭堂里带了点清淡的粥水来,跟着方问黎吃完,药也熬好了。

冷了一会儿,他立马让方问黎喝。

哪知他都用勺子喂了,方问黎还是别开头看也不看。

“方问黎,你躲什么!”

陶青鱼摸着他还烫着的额头,急得都快燃了。

方问黎:“不想喝。”

“不想喝也得喝。”陶青鱼往床边一坐,强制将人挖出来。

方问黎手紧搂他的腰,脑袋往他腰上一藏,死活不乐意。

陶青鱼此时此刻才有种他真养了个祖宗的感受。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这么能磨人呢?!

也不是。

喝酒了也磨人,只不过那会儿他不至于这么着急。

他长吸一口气。

好言好语哄着,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压着人半强制着灌了下去。

方问黎眼神骤然恍惚,呆呆地看着手臂横在自己胸口的人。他发丝凌乱,无意识吞咽。

药水沿着嘴角留下,虽被帕子截住,但还是沾了一身药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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