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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都出血了。但是威廉还在没有停手。

“威廉……”

沈乐急忙上去阻止他。

“够了，够了，别打了，我已经报警了。”

威廉回头的时候，沈乐不小心看见了他的眼睛，又被吓了一跳。

“你，你没事吧。”

威廉浑身的肌肉绷紧。沈乐那么一瞬间都担心对方会攻击他，但是威廉看了沈乐一会儿，就慢慢缓过神来。摇了摇头。

沈乐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又去看威廉的掌心，还好，刀割的并不深。

只是刚才威廉的状态真的有一些吓人……本来金色的眼睛都感觉在反光。

虽然平常训练的时候，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只训练有素的豹子，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更是有点吓人。

但是刚才那样……威廉感觉好像真的能杀了那个人一样。

周围都没有人敢上前劝架，只有沈乐扑了上去，好在威廉很快就恢复了理智。

甚至在那之后就抓着沈乐，莫名有点犯了错一样的消沉。

警察来了之后，他们配合的都上了警车。

以威廉的背景，哪怕有一些过度自卫，也自然没有人会为难他，但是还是要做一些录口供之类的例行工作。

沈乐一直在外面等他，然后两个人一起坐车回去。

已经搞到这么晚。回学校的事情肯定是泡汤了。沈乐在位置上呼出了一口气。心想，算了，明天再说吧。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悬浮车在路上快速的行驶。

威廉包了一层绷带的手掌按住膝盖，一直看着窗外，内心却在煎熬。虽然沈乐什么都没说，但是他知道，他刚才暴力的行为一定是让沈乐害怕了。

他正犹豫要如何解释一下，沈乐又会不会原谅他。然后就突然感觉到沈乐向他凑了过来。然后轻轻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威廉愣了一下，侧头看过去，才发现沈乐是睡着了。

今天沈乐确实起得早一些，然后又逛了一天，连带着发生了不少事，早已经累了。

威廉看了沈乐一会儿，终于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沈乐的发丝很软。

威廉的眉眼不自觉地放松了一些。

此时，他再次在沈乐发丝间闻到了一股甜香。

因为靠的太近了。远比之前还要清晰。

威廉本来正常的金瞳突然在夜里微微亮起。

他不自觉地深吸了一口气，喉结滚动，上下吞咽，然后整个捧住了沈乐的脑袋，似乎不受控制地想要追寻味道的来源，想方设法的闻到更多。

但是这股味道太淡了。

威廉的瞳孔扩散开来，一手托住了沈乐的后脑，另一只手环住了他的腰，慢慢把沈乐禁锢在了怀里。

他是那样高大，身子完全遮住了沈乐，甚至像是一只饥饿的野兽一般，已经将鼻尖追到了沈乐的脖颈间。只为了能闻的更清楚一点。

“嗯？”

沈乐难受的皱起了眉头，发出了细细的抗议声，差点从睡梦之中醒来。

还是前面的司机咳嗽了一声，让威廉一下从这种失控的状态里面清醒了过来。

该死。

威廉浑身僵住，然后轻轻的松开了沈乐，小心的托着他的脑袋，让他靠在了另一边。

司机呼出了一口气，差点出了一背的冷汗。

刚才威廉的信息素可实在是太有攻击性了。只是个普通Alpha的他几乎要被压制的无法呼吸，开车的手都发抖。

沈乐是真的睡着了，哪怕到了宅子都没醒。

威廉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把他叫醒，而是小心地把他抱了起来。

进门之后，没有想到爷爷还没有睡，而且还在等他。可能是知道了今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