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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植筠答曰:“不知。”

不多时,老爹独自一人从后院归来,却不见齐鲤元的身影。太史筝觉得奇怪便问:“爹,怎就你一人回来?十哥呢?你该不会真给他喂了碗蕈子汤吧?”

太史正疆闻言摆了摆手,“哪能啊,那小祖宗闹肚子,我给他领到东司去了。不过这下可好了,瞧着那阵势得些时候呢!要不说,还是闺女有办法,也省得我瞎扯八扯了。闺女,你快领着女婿走吧。待会儿小祖宗出来,我就跟他说伯府有事叫你们,你们就先走了。想必这小祖宗也说不出什么。”

“闹肚子?有办法?”太史筝迟疑着望向桌案上的茶壶,她似是联想起什么来,“爹,咱家这茶是什么时候沏上的……”

“没多久,也就昨天晚上吧。”太史正疆捋捋胡须,没太在意。

什么?昨天晚上!

太史筝还以为这茶只是因为天寒的缘故,所以才凉得快些罢了。

谁知道,能是昨晚的过夜茶。

这老爹还真是心大,方才自己递茶的时候,也不提醒一二。

不过如此一来,太史筝倒是歪打正着,顺理成章地甩开了齐鲤元。

虽然这法子着实有些不道德,但既然事已至此,她觉得还是趁机先溜为妙。只瞧筝赶忙回眸一脸惊愕地拉起崔植筠,大呼:“不得了,郎君快走。”

崔植筠甚至来不及跟岳丈道别,就被太史筝一口气拉出了宅院外。

站在门外,崔植筠回望去这座幽深的庭院,不由得发寒,高高的宅门就像是一张巨口般愈来愈大,他自思量前些时候太史正疆一碗蕈子汤放到了他,今日太史筝竟又一碗凉茶窜了官家。崔植筠道这父女二人当是“盖世无双”,可他还是开口相问:“夫人,我们如此离开是不是不妥?”

太史筝那头却已钻进了车厢。

她答:“这能有何不妥?你且放心交给爹吧,其实往前,十哥最怕他了。”

留下与离开,崔植筠必是选择后者。

他也不想在此多留,他只怕下一个腹里泛江的就是他。

小两口趁着间隙赶紧走了。

等到齐鲤元好不容易自东司出来,已是“人走茶凉”……

齐鲤元望着空荡的前厅,木讷地看向太史正疆,不敢置信地追问:“舅舅,他们人呢?”

“哦,筝让臣给官家您说一声,他们家中有事就先走了。还望官家见谅。如此,官家您瞧,您是今日留在这儿吃饭,还是说……”太史正疆假意客气,实则是在赶客。

齐鲤元又是一阵哆嗦,他伸手指了指后院的方向,“舅舅,朕能不能再……”

太史正疆立刻心领神会,躬身请人往后院去,“官家请便,请便。您可认得路吧?不用臣领着您去吧——”

齐鲤元摆摆手。哪知,他刚抬脚走了几步,竟又折了回来指着桌案上的茶壶问道:“舅舅,您真的确定这是凉茶吗?”

太史正疆闻言望向他手指的方向,有些心虚,“是…是啊,是凉茶……”齐鲤元要的就是他这一句话,他在太史正疆话音落后疾步远走,直奔东司而去。

而后,前厅寂静。

太史正疆上前拎起茶壶,碎碎念叨:“是凉的茶啊。”只瞧他边说,边将凉茶随手一豁泼去廊下,如此这害得齐鲤元腹泻的罪魁祸首,便消失地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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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家瓦子与太史宅仅搁了两条街。

趁着齐鲤元奔个东司的功夫,太史筝已与崔植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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