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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他们是如何成婚的?”

“大哥大嫂?夫人问这些做什么?”崔植筠不解。太史筝以为崔植筠不想说,便收回伸出的手掌道:“没什么,我不过随口问问。郎君不知道就算了。”

崔植筠仔细将筝送的凤池砚收起,为她找寻起记忆中关于仓夷与崔植简的旧事。

“知道是知道些,只是不过是从吴婶她们口中听来的,大抵是真假参半,我可以与夫人说说。夫人也只听听便好。”

太史筝点了头。

崔植筠便与她说:“应该是四五年前,父亲给大哥许了门亲事,对方是同为翰林学士沈家的四娘子。按说在我们这样的世家,亲事本就是父母命,媒妁言。可大哥自小就不是个愿意听从父亲的儿子,就连当年他选择习武,乃至后来考进武学,分去殿前司当值,都是背着父亲所为。”

“父亲为此是雷霆大怒,几乎要将大哥赶出家门。好在妾母苦苦哀求,父亲这才作罢,只是罚了些家法。”

“立业之事不听家中安排,父亲还能暂且不去追究。”

“可这成家,关乎伯府脸面的事,大哥竟再一次忤逆长辈,公然与父亲作对,在母亲派人去沈家说亲当日,领着咱们的大嫂来到家中,言说此生非大嫂不娶。若是家中不同意,他也只有以死相抵。我隐约记得这事闹得很大,只是我向来不问这些,母亲也不叫我多参与。所以,我也只知最后好像是祖母出了面,压下了这事。大嫂也就是这么嫁给了大哥,嫁进了伯府,只是家中并未给其举行婚礼罢了。”

“至于再多的,我就无从知晓了。但自那之后,大哥与父亲已是很多年都不曾说过话了。”

怎会如此?这简直与太史筝所见的崔植简大相径庭。

那日的他对待仓夷的态度,简直就是个懦夫!

“真没想到,大哥当年还挺勇敢的。”筝咧咧嘴,若是从别人口中听闻这些话,她一定觉得对方在坑骗她。可这些话一旦被崔植筠说出,就觉得觉不可能是在作假。

如此,她便更加好奇发生在仓夷与崔植简身上的故事了。

夜色笼进东京城,彼时元梁灯火正浓,阁楼的风撩拨起筝的头发,她眺去远方星星点点的人间,这样开口同崔植筠问道:“那二郎,你说既然大哥当初那样笃定,所以他是爱大嫂的对吗?”

太史筝找不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崔植筠却亦如她般迷惘。

爱吗……他似乎很难在他们身上看见相爱的模样,一切都是那样循规蹈矩,没有棱角。可事实上,崔植筠从未见过真正相爱是何种模样。

他只道:人和人都是不同的个体,那么爱应该如何去定义?爱可以去定义吗?

崔植筠摇了摇头,“我说不好。”

筝却笑着自顾自地念了声:“或许是爱的吧。”只是我们置身事外罢了。

人啊,真是矛盾。

思量间,碟碟碗碗盛着喷香的饭菜端上桌案,太史筝便暂时抛开那些纠结,欲用欢愉的心去对待这满桌的珍馐。崔植筠亦陪她,安安静静地享用起这传说中来自白矾楼的美味。

席间,二人除却短暂交流了几句饭菜的味道,就再无甚攀谈。

一直待到太史筝吃饱搁筷,桌案上的饭菜被一扫而光,这场专属于二人的短暂约会才将将接近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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