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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们凭什么抓我?”

忽而, 那熟悉的叫喊声落进耳畔, 邹霜桐转眸瞧见邹霜桥被郡王府的老嬷拉扯着头发,狠狠扔在了人群之间。

邹霜桥倒在长姐身旁, 抬眸与之相望, 立刻抱住了邹霜桐的脚踝哭喊道:“长姐救我,他们缘何这般对我, 我又没做错事——我可是老太太请来的客!长姐, 你快请老太太, 亦或是三姑奶奶来救我!”

邹霜桥无耻之尤,她竟还巴着老太太来救她。

邹霜桐一听邹霜桥这么说, 立刻退后甩开地上人, 想要与之划清界限。只瞧邹霜桥被长姐一脚踹开,顿时傻了眼, 她指着邹霜桐便直呼其名:“邹霜桐,你什么意思?你现在是打算翻脸不认人了?”

邹霜桐闻言白了她一眼, 没去作声。

齐以君便在亭中托着腮帮,眯眼看向院中相互利用, 却又相互抛弃的姐妹俩,幽幽开口道:“没做错事?那你怕什么?叫老太太救你作甚?邹霜桥,你有贼心没贼胆,我若是她,我也将你一脚踹了去。”

“怕?你——你别以为你是县主,我就怕了你。 ”

邹霜桥死丫头嘴硬。

老嬷见她出言不逊,上去就赏了她一个嘴巴,“对县主不敬,这一掌只是警告。”齐以君没拦,这样的人,不给点颜色看看,还真不知天高地厚了。

眼见邹霜桥挨了一掌后,总算消停下来。

齐以君却冷笑一声看向邹霜桐不紧不慢地说起,那些传进她耳中的风言风语,“娇娘如玉,惹人惜。惜得县马盈满怀。昨日才在水塘边卖弄过的风骚,今日就给忘了?我怎么瞧着邹小娘子的腿,没一点大碍呢?往银竹雅堂去的时候,亦是走得飞快吧。某些人莫以为我不在,就能为所欲为,飞上枝头变凤凰。可这事我不问她。邹霜桐,我问你。”

“你要想清楚再回话。”

齐以君故意挑拨,她将愤怒都藏在深邃的眼底。今日这姐妹二人,她是哪个也没打算放过。

可眼下该得罪谁,该奉承谁岂不一目了然?

邹霜桐看也没看身边人,张口便说:“大嫂,我家小妹自小管教不严,都是我将她惯坏,才养成了这样不知深浅的性子。若有得罪冒犯的地方,还请您高抬贵手,从轻发落。”

邹霜桐话说得模棱两可。

她没说承认,也没说不承认。只是这事到底有没有,大家还不都心知肚明……

谁又能骗得了谁呢?

齐以君心中有自己的打算,瞧她搁下撑脸的手掌,搁在桌案上轻轻扣了扣,步步紧逼,“哦,若有得罪,从轻发落……那就是说,任我发落?那依你之见,该如何发落你这小妹好呢?”

邹霜桐急着将自己撇清,她只说:“县主公道,您心中自有定数。”

邹霜桥举目望向邹霜桐,她瞧眼前人明摆是看事情败露,算计崔植筠未成,就准备将所有罪责推到她身上,好将自己摘个干净。如此等今日之后,她变成了勾搭县马的无良贱货。

而邹霜桐呢?则能继续安稳做她的少夫人。

呸——

她不好过,谁都别想好过。

邹霜桥是宁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

她见事态不利,当即改口,将矛头指向了邹霜桐,“好啊,我本看在你我是手足亲情的份上,不想将实情吐露,想叫你在这家中留些颜面,可既然长姐无情,就休要怪小妹无义。县主明鉴,其实从我入府开始的一切都是长姐逼迫,我不过是她手里一颗用来报复县主的棋子。您千万莫要被她给骗了,您想若非如此,我又怎敢有胆量去招惹县马?与您作对呢——”

邹霜桥颠倒黑白,反咬一口。

可这脏水泼的没有道理,邹霜桐也确实冤枉。齐以君却挑眉望向院中,“招惹县马,这你便是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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