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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老太太走到祖宗的排位前,以羸弱的身子拜了拜。崔寓邀她落座,也被老太太给严词拒绝。冥冥之中,筝察觉到老太太今日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一路从福寿阁拄着鸠杖行来。

她垂眸无言,她想今朝发生了这样的事,想必最难过的,应是她了吧。

祠堂之下寂寂,外头的天阴阴。

老太太立在列祖列宗面前,眸色戚戚。

她陡然想起老家翁走的那天,也是一样的季节,一晃竟有十年了。

垂泪感怀,老太太思量着如今家中祸事横出,大抵是她平日里偏纵过度,总觉得二房不如大房如日中天,风生水起。所以一再放任包庇“弱者”,才酿成了今日这样的大祸。

老太太那些年只觉伯府亏欠二房,却不知,大房能有今日的成就与安宁,都是靠崔寓和喻悦兰一点点挣出来的,孩子们的路,也是靠他们自己一步步走出来的。

醒悟来得太晚,老太太撑在鸠杖上,悲痛欲绝。是她没有将这个家打理好。

崔寓孝顺,他现下已然知晓那事的全貌,却是一边扛着朝中的压力,一边照顾着老太太的情绪道:“母亲,您这又是何苦呢?您先坐下,您这身子骨刚好些,经不起这般动气。这事不若就交给儿来处理。”

崔寓说着就要伸手向前挽起母亲。

老太太却回手制止住崔寓的关心,崔寓止步不前,不敢轻举妄动。老太太敛容长叹了一口气,遂问:“褚芳华在哪?”

崔宾心头一紧。崔寓如是说:“开封府那边领完板子,这会儿应是正送回屋看伤。”

老太太闻言抬起头,“把她给我叫过来。”

别看喻悦兰平日里得理不饶人,但她还是存着些善心的。喻悦兰见状劝慰起老太太来,“母亲,今日之事老二媳妇是罪孽深重,可她也吃了苦头,挨了刑罚。虽然她耽搁看伤倒也无妨,但媳妇就怕她又将您气到,您这才刚好了多少时日?您难不成忘了往前您病里的模样了?媳妇现在想想都后怕,您就不怕……”

可喻悦兰这张破嘴,还是一如既往地爱说不中听的话。

只瞧崔寓狠狠瞥了她一眼,喻悦兰便很快收敛起来,说话的声音也愈来愈小。

老太太却没去追究。

病的这几个月,她才终于看清谁才是那个真正对她好的人。

她那骄纵偏爱的三丫头自那日被喻悦兰驱逐出门,就再没回来看过她一眼。以及身后这她偏心偏袒的小儿子,同住一屋檐下,亦是连问也不问她一声。

树倒猢狲散。老太太怎么也没想到,这到了最后,能在床前尽孝的,竟是与她怨怼半生的大儿媳妇和大房的孙辈们。鸠杖震地,老太太怒不可竭道:“今日老身就是气死在这祠堂,你们抬也得把褚芳华那贱妇,给老身抬过来——”

胳膊拧不过大腿,老太太终究是老太太。

崔寓迫于无奈,扬声吩咐:“去去去,去二房抬人,顺道将李郎中一并带到祠堂来。”

事情发展到这般,宋明月和一群不明所以的崔家人一样,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只能待褚芳华过来,不,是抬过来,才能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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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府不大,使人们很快将人带了过来,只不过,褚芳华不是被人抬来的。

是被个老妈子背过来的。

老妈子进了祠堂,将人搁在地上,二话不说就退了出去。褚芳华面色憔悴瘫倒在众人面前,那样子甚是狼狈不堪,崔宾竟看都不看她一眼,像是急于和身边人撇清关系。

筝鄙夷视之,明明这事他也有份,怎的他就能全然身退?半点责任也不用负?可正当筝愤愤不平之际,老太太忽而转过了身,怒视起二房夫妻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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