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2 / 2)
纸人又说:“你能给我什么?”
月凌志知道要付给她最重要的东西,他从他的床里边的匣子里拿出一本册子,对着纸人说道:
“这是晁将军在孤即位时写给孤的为君之道,孤一直视为最珍贵之物,若是将军平安归来,这本册子便归你了。”变声期的男音,不刺耳,还带着未褪的奶音。
“成交。”纸人没有什么异议,丢下这两个字,就后退两步,跳出了窗子。月凌志往窗前快步跟上去,外面已经没有了纸人的身影。
赤轩国
荆忆刚才的斟酌,是在思考这件事的麻烦程度,既然是晁武将军,听说是个骁勇聪慧的人,他们应该不用太过于关注。
所以她把这个任务分配给了竹沥,让他多看着晁武。竹沥没什么异议,答应了。
这时,掌柜来到他们在望缘堂的房间门外,敲了敲房门,然后禀报道:“主子,太后邀请二位今晚前去参加寿宴。”
荆忆闻言挑眉,这薛依把手都要伸到她这里来了?好像那个将军也会去,刚好无聊,去看看也不失为一个乐子。
“接了。”
外面的掌柜明白了意思,赶紧下去回了太后派来的人。
竹沥打开折扇,为荆忆轻轻的扇着,今天天气有些闷热,连带着心情都有些烦郁。他状似不经意道:“荆忆最近似乎有些嗜睡。”这是他一直以来观察到的。
荆忆微微顿住动作,只是一瞬,就又恢复自然。红唇亲启:“你感觉错了,我一直都很嗜睡。”
确实,荆忆喜欢睡觉,但是只有一直呆在她身边,且一直关注着她的竹沥明白,她比以往更容易困倦了。
他没有笑了,动作不停,但抿唇不语,执着的在和谁无声地抗争着。荆忆感觉到了或许是来自眼前这个男人的关心?
说荆忆迟钝,她又经历过很多人的悲欢离合;可是说荆忆经验丰富,她又对自己的事情除了那条命,其他的都不甚在意。
荆忆半搭着眼睛,将自己的思绪藏起来,无人可窥探。
这边的微妙气氛并没有影响到今晚的寿宴开始。傍晚,来自各国的使臣纷纷盛装进入皇宫。
晁武带着刘石,刘石带着一个方形锦盒,是木安国的贺礼。将军英姿飒爽,气质硬朗,成为当下诸多姑娘芳心萌动的对象。
荆忆和竹沥还在马车上,她抬帘将那些情况看在眼底。放下布帘,仔细的对比了身边的人,觉得还是他更好看。即使是在同行百年多,见过各色的男人,她眼里最好看的依然还是竹沥。
竹沥放下手中的书,对上她的眼神:“怎么了?”
荆忆实话实说:“你如果下去了会引起惊动。”
“那便不下去了?”竹沥靠近她,用只有他们听得见的声音说着。
荆忆感觉到耳朵痒痒的,心里也有些痒痒的,轻咳了一声:“不进去了,去逛逛皇宫吧。”
竹沥轻笑:“好,听你的。”
于是两个随性而为的主子就这样走了,留下掌柜一人满脸汗水地应付薛太后。
“启禀太后,我家两位主子......身体突发不适,遂返身回去了,派我来向您道喜。”
说完从怀里拿出一块原玉,继续说道:“此玉是南海产出精品中的珍品,夜有微亮,日有淡香,养身养颜。目前,只有我们万仙阁有,遂献给太后。”
其实是他家公子说不用太在意,让他随便拿个不值钱的玩意儿就行了,可是库房里也只有这个弱一点了。
薛太后是个懂行的,一听到他这样说,再加上自己看出那块玉确实如他所说的是南海原玉。心下欢喜得紧,面上却不显,还要装出一副关心的模样:“那两位可要养好身子啊。”
掌柜连忙点头,应道:“太后关心,草民会转达的。”
薛太后摆摆手,让人送掌柜离开。虽说她想探查万仙阁背后的势力,以及那两位的心思,但是终究还不是她的重点,也就随他们了。
薛太后拿起那原玉就是一顿观察,想着要做成耳坠才行。
这个时候,荆忆和竹沥正牵手在皇宫的荷花池边上散步,这里人比较少,大部分已经去往了宫宴所在地。
荆忆已经习惯被竹沥牵着手了,对她来说,牵手她不讨厌,或许不参杂其他感情,就是随自己心意就行。
微风习习,晚间终于将白日里的闷热带走了许多,月色暗沉,两人来到一个宫殿门口,上灰得牌匾上写着‘凝露殿’三个字。
整个宫殿邪气萦绕,有着冤魂的怒气,也有着最终消散时的不甘。看样子刚消散不久。
荆忆清冷的目光也就停留了一会儿,便无趣地转过头:“这里有着难闻的味道,整个皇宫也有。有人说,皇宫是个吃人的地方。这句话没说错。”
他们继续往前没有目地地走着。竹沥随手扔了一根木枝,身后传来一声惨叫,随后重新归于安宁。
“这里到处是游鬼,你不喜欢,我们就回去吧。”竹沥剑眉微皱,也颇感吵闹。
荆忆无聊地踢着脚下的石子,应了声:“好。”
他们想转身回去,却不经意间听到了说话声。就在他们的不远处,两人对视一眼,这乐子不就来了吗?荆忆嘴角微勾,随后两人隐身于黑暗之中。
那边正是大皇子蒋临和晁武,蒋临拦住晁武,想和他继续谈谈,晁武碍于君子之礼,没有拒绝。
蒋临对晁武说道:“上次和你说的事情,将军考虑得怎么样了?”语气上扬,似乎志在必得。
黑暗中看不清晁武的神情,只能微微感受到他唇瓣微动,蒋临听到了干脆拒绝的话:“大皇子一片苦心,本将军恐怕要辜负了。”
蒋临还是不放弃,追问道:“将军若有顾虑可说出来,本殿必定为你解决。”
晁武犹豫了一会儿,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说话。蒋临看出来晁武的犹豫,再次追问:“将军尽可信任本殿,本殿需要你,便会将你看作手足一般对待。”这话说得如此重,可真也可假。
晁武听了叹了口气,还是拒绝:“大皇子心意,本将军心领了,实在是......立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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