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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欺身上前,直把她的连退几步,沈昭俯身问她:“说,沈昭好。”

花锦:“怎么,耍无赖?”

沈昭偏头,拽住了要躲开的她,轻轻地吻在了她上扬的唇角:“不能耍吗?”

祝绻就是这时候一把鼻涕一把泪赶过来的,他从听到沈昭回京的消息就在哭,一直哭到客栈,添云却说沈昭已经走了。

祝绻坐在客栈的榻上沉思片刻,这才拉了几个贴身侍从追了上来。

他哭得不能自已。

沈昭一直是他最好的兄弟,京中有太多人嫌弃他,说他不务正业,心术不正,许多人等着看他热闹,除了他爹娘,只有沈昭不烦他,教导他,真心盼着他好。

比起让沈昭得到滔天的权势,祝绻更盼着他万事顺心如意,所以沈昭决定假死离京,只有他举双手赞成。

没想到沈昭这么狠心,一走了之,再也没与他通过信。

祝绻气愤又激动,想象了很多种见面的场景,唯独没想到这种——沈昭把传闻已死的燕王妃抵在树边吻,二人脸上都洋溢着甜蜜的笑容。

侍从轻声说:“公子,咱来的好像不是时候。”

祝绻脸都木了:“废话用你说?”

花锦听到那边的动静,下意识就想捂沈昭的脸。

沈昭贴着她的掌心蹭了蹭:“别怕,是祝绻。”

这地方不适合说话,一行人又走了一阵子才寻到一家客栈,偏僻了些,胜在人少,茶也干净,花锦走得筋疲力尽,没再等沈昭,早早睡下了。

沈昭与祝绻在外谈了许久。

祝绻想跟着沈昭一起走,他张开五指,给沈昭细数自己的优点,想说服沈昭。

看着祝绻认真的模样,沈昭恍惚想起上一世,祝绻也是这样立在他面前,细数沈昭的罪责。

当时二人都有执念,听不进去对方说的话,无法站到对方的立场设身处地的想,因此分道扬镳,再也没有从前的情义。

前世的沈昭偶尔会梦到一些痛苦又难熬的长夜,祝绻鬼鬼祟祟抱着几坛酒跑来,与他说:“别这么沉闷,没什么是醉一场解决不了的,来,喝!”

为了助沈昭得到皇位,祝绻差点把命丢了。朝野上下谁不知他只听沈昭的话,虎视眈眈的人动他没商量,先让祝绻背了些罪名,趁着沈昭离京时捉他下狱。

幸亏沈昭赶回来的及时,疏通了许多关系,保了祝绻一条命。

祝绻一个矜贵的小祖宗,在大牢里吃不饱穿不暖,被人刻意折磨过,瘦成了皮包骨,灰头土脸的出来,满身是伤,右手指头被折断,从此不能再潇洒自在地端酒杯。

沈昭愧疚的不敢见他。

祝绻却毫不在意,甚至拍拍他的肩膀说:“这下我们才是真正同甘苦共患难的好兄弟!”

沈昭下定决心自己拔掉身边的软肋,于是他疏远了祝绻,给花锦递了休书。

前世的决定,如今看来是多么的愚蠢。

祝绻说了半天,说的口干舌燥,抬头一看,沈昭不知在想什么,祝绻两眼一翻:“我说沈瑾瑜,你要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我死给你看信不信?”

沈昭回过神来,轻声说:“这些年来,多谢你。”

祝绻嘴角一抽,猛地退后一步。

不怪他害怕,实在是沈昭这些年冷淡的过分,一般有这种举止,就是要出损招了。

沈昭也反应过来,他拍了拍祝绻的肩膀:“你不必跟着我,洛州的生意我交给王漓了。”

祝绻一惊:“什么!?”

祝绻还想拉住他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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