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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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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她父亲,和母亲在一起时,海誓山盟都说遍了,可后来婚内出轨,连一丝愧疚都没有,仿佛他只是做了一件再寻常不过的、所有男人都会做的事,就像吃饭睡觉喝水一样简单。

身边的人忽然沉默下来。

容因侧过脸来看他,却见祁昼明突然仰起头,双眸微眯,修长的五指高举在头顶,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隔绝了所有落下来的光。

于是那日光越过他,与他擦身而过,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暗影。

那一刻,容因竟莫名觉得他的身影显得有些孤独。

半晌,他漠然开口:“这没什么。人的每一个变化,实则都是自己促成的,就像同样身处陋巷,有些人能贫贱而不改其志,但有些人却会为掠财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不过各自选择而已。这世间任何事,都没有什么非此不可的理由。”

说罢,他长腿一跨,不等容因反应,便迈步而去。

容因站在原地纠结片刻,最终还是她抿了抿唇,提起裙摆,追了上去。

*

容因亦步亦趋地跟在祁昼明身后。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不见脸的缘故,她似乎也没那么怕他,遂大着胆子开口问:“你……可曾去看过祖母了?”

他步子大,一步跨出去好长一段距离,容因跟在后头,多少有些艰难。

听出她说话的气息不稳,祁昼明犹豫一瞬,放慢了步调:“看过了。我去时祖母尚在昏睡。郎中可曾说过她何时能醒过来?”

容因暗道也是。

若不是已经确认过祖母无恙,方才恐怕他无论如何也是止不住自己的杀心的。

“郎中也说不好”,她摇摇头,神情低落,垂头丧气地道,“这次也怪我不好,祖母吃了好些日子的药,我却今日才知道。”

比起老人家待她的那份心意,她所给出的的确不够。

话音刚落,她额头一痛,像撞上一面坚硬的墙壁。

容因捂着鼻子一连后退数步,下意识抬起头,盈盈粉泪眨眼间垂挂在睫羽之上:“你做什么忽然不走了?也不说一声。”

小姑娘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波光潋滟,像一湖春色,毫无预兆地撞入他怀中。

见他不作声,容因纳罕,正要开口,眼前却突然一黑,被一只略带凉意的手捂住了双眼。

“唔,你这是做什么?”

“听话,别乱动”,他轻笑一声,嗓音低哑,“怎么,如今不怕我了?”

容因心尖儿一颤,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好像都知道——

她每一次或害怕、或羞窘的躲开眼神,他都知道。

但从不戳穿她。

其实仔细想想,除了那日在巷子里,他发疯杀了人,又将血抹到她脸上,害她做了大半个月的噩梦以外,他虽时不时地在嘴上凶她一下或逗她两句,从未伤害过她分毫。

反倒是有几次不声不响地便替她解了围。

事后她也从未去道过谢。

她好像突然……确实没那么害怕他了。

支吾片刻,小姑娘嗓音软软地开口:“怎,怎么不怕,你整日凶神恶煞的,总是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吓人。”

就好比方才,他只需几句话就可以让李炳老老实实地认错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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