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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脸上的神情微僵,轻轻抚着她的脸,大手冰凉。

“别哭,再哭就丑了。是小伤,你安静些,我歇一会就好。”

容因却不信他的鬼话。

轻咬了下唇,她一狠心,上手去解他腰间的盘扣。

腰封上的玉石与盘扣轻撞,发出脆响,在寂静的破庙里格外明显。

她的手在发颤,动作却有条不紊。

腰封刚解下,那双冰凉的小手却被一只大手按住。

即使是眼下这种境地,这人竟还有心思同她玩笑:“夫人即便再急不可耐,想要做那桩事儿,也得等咱们脱困再说不是?”

容因狠狠剜他一眼,头一次甩开了他的手。

手上一空,祁昼明微怔,但很快低头摩挲着指尖,神情专注地盯着那只手看起来,仿佛能从上面瞧出花来。

苍白的薄唇微勾,轻笑。

容因却不管他发什么神经,双手用力一拽。

“刺啦”一声。

他身上那件湿透了的玄裳,连同里面白色的中衣,被她毫不留情地扯开,露出精瘦的胸膛。

黑黢黢的血洞暴露在空气中的瞬间,四周的空气都凝滞下来。

破庙外,雨声渐响,如玉珠滚落,一颗一颗砸得她心口生疼。

他左侧下腹处,被人用利器直接捅穿,先前流出的血与雨水混在一起,将他的白色的中衣染成殷红。此刻周围的血已经凝结,变成暗红,越发可怖。

可他竟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同她说只是小伤。

“祁昼明,你混蛋!”小姑娘清亮的声音变得嘶哑,恨恨地盯了他半晌,最终却也只是憋出了这一句话。

“是是,我混蛋”,男人轻叹一声,无奈地劝哄。

只是他在这方面实在生疏。

说完这句,便不知该如何开口。

只能看着她眼泪一个劲地流,却沉默地撕破裙摆,替他包扎。

一回生,二回熟。

这样的事做多了,容因的动作竟显得有几分熟稔。

温暖的火堆里时不时传来哔剥的脆响。

他黑沉的眸凝在她白皙饱满的额头上。

再向下是那双舒展的眉眼和盈着水雾的眸子,此刻眼眶应当红红的,眼尾还染着淡色的胭脂,好看极了。

他身上有些烫,许是受伤又淋了雨,要起热了。

容因脱去他上身被撕破的衣衫,垂着眼站起身,不与他对视,步履匆匆地抱着一堆湿透的脏衣走去另一边。

她用几根木棍简单拼凑了个衣架,将他那些衣衫架在火边烤着。

此处荒僻,不知离这儿多远的地方才有人烟。

这身衣裳,明日多半还是要穿的。

弄破了用腰封束起来还能将就,但他受了伤,再穿着一身湿衣只会雪上加霜。

谁知她刚将祁昼明的衣衫都晾上,却忽然传来他低哑的嗓音:“将衣服脱了。”

容因下意识低头看一眼自己湿透后紧贴在身上的衣裙,确实将她勾勒得凹凸有致,尤其胸前那两处圆鼓,曲线更是鲜明。

小姑娘顿时双臂环抱在胸前,红着脸斥道:“你有病啊!”

祁昼明头一次有些哑口无言。

沉默片刻,他才无奈道:“我是让你将衣服脱了,也烤一烤,不然会得风寒。”

容因脸色一瞬间爆红。

原来不是人家想歪了,是她想歪了。

憋了半晌,她闷闷地回了一声:“哦。”

可衣衿解到一半,她忽又回头,瞪他:“你闭上眼,不许看我。”

祁昼明嗤笑一声,意有所指地道:“夫人想多了,我什么没看过。若真想看,大可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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