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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

可即便顶着再大的压力,他也得将曹家这头狼赶出去。

否则待他百年之后,太子继位,还会继续步他当年的后尘。

太子心善,耳根又软,恐怕只会比他当年受此毒害更深。

说到底,他这几个儿子,各有优长,但若说要成为一个贤明的君主,都还差了些资质。

太子性情太过温和柔善,其实并不适宜继承大统。

康王看似放浪不羁,实则城府极深,倒是有几分为君者的精干。

只是可惜,胸襟不够,不能恩威并施,手段也太狠。若将这天下交给他,恐将来怨声载道,民心不稳。

想到此处,他眼前突然又显出一人的音容笑貌,心口突然开始隐隐作痛。

他原本也能有一个极为合适的皇子来继承大统,只是可惜……他不在了。

那孩子随了她母亲,聪慧又温和,既有容人之量,又能审时度势,取舍合宜,不过分仁慈。

样样都是极好的。

若没有当年那事……

恐怕也不至于让曹家嚣张至此。

他是个无能的父亲,护不住自己的孩子,愧对他和他母亲。

也是个无能的帝王,不能为这天下子民,择定一位贤明的君主。

孙内侍从外头进来时,皇帝已面色如常的坐回炕上。

见他进来,皇帝抬起头,眸色幽深:“孙添你说,祁司殿同黔国公会不会有何恩怨?”

孙内侍一愣,讪笑道:“这……奴才不知啊。应当不会吧,司殿大人平日里同国公一向无甚交集,哪里谈得上什么恩怨?”

皇帝颔首,却目露思索。

祁昼明刚上任时,他就曾命人查探过,这人就是普通农户出身,家乡遭了饥荒这才带着年迈的祖母来邺都讨生活。

后来机缘巧合被前任司殿看中,这才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位置。

按理说确实不该与曹家有任何瓜葛。

但若非如此,便难以解释祁昼明这些年的一举一动。

自他任司殿后,他明里暗里调查的以及最后呈报到他面前的官员,许多都与黔国公来往甚密。

起初他以为,这年轻人是揣摩了他的心思,故意讨好。

彼时若不是看中他才干,他断不会留下如此胆大妄为,善于钻营之人。

可后来,他发现并非如此。

这年轻人将功名利禄都看得极淡,平日里从不溜须拍马,在他面前不卑不亢。

办起差事来,也是公事公办。

他吩咐什么,他便照做。

与那等奸滑之人绝无相似。

唯一的反常之处便是在事涉曹家时显得格外较真,让人觉得他像是故意针对于曹家。

先前诸事尚不像此次这般明显。

可此番他不经自己授意,便去暗中调查了漕帮。

要知道,曹家与漕运可谓关系匪浅。

十几年前,他刚开始提拔曹思诲时,便是让他在漕运使司担了个知事的小官,此后一步步从户部升迁上来。

如今的京畿漕运使,若他没记错的话,是曹思诲的长子曹宣。

漕运使司,漕帮,还有曹家。

与这年轻人究竟有何关联?

想得深了,额头上的青筋倏然突突跳动起来。

他抬手死死捏住眉心,咬牙忍痛。

孙内侍见状,连忙上前替他按揉起来。

良久,头痛平息了些。

皇帝放下手,面色苍白,满脸疲态。

罢了,左右祁昼明针对的是曹家,与他也算半个同路人。

只要他不太出格,便由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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