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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恐惧时是安静的,遇到因为麻醉多度还没来得及备皮就被一针麻醉打死的兔子时是安静的,手术刀割下去,兔子发出像婴儿的哭声般的惨叫时是安静的,看到被人误扔到水池里跟脏乱的杂物混在一起的兔子时是安静的......
“我记得隔壁组的第二只兔子被处死时眼角有眼泪,当时学委一看见就哭了,一群人围过去看,那么罕见的场面,大家居然都安安静静的,没一个人拿出手机拍视频。”程叶说。
学医的也是人,怕兔子的有,怕血的有,下不去那个手的更是多。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恐惧,每个人的心都是肉长的。
可他们专业技能的学习必然少不了这个过程,恐惧得克服,心就算是肉长的,也终会习惯那种疼痛。
一开始说害怕兔子的人现在能握着兔子的爪子玩儿,一开始哭着做实验的人现在也能面不改色地下刀。
因为该牺牲的终须牺牲,就算害怕,就怕不忍,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动手,只有亲身从其中获得成果,它们的牺牲才是值得的。
所以即使程叶知道如果让其他人来可能就不是七分四十秒,是五分四十秒、四分四十秒……他也不愿意。
分数是好看,但他心里不好受。
而对于前面的那三针,他就更加找不到它们的意义。
“所以我现在还挺开心的,分数低点儿低点儿呗,能过就行。”程叶笑,“反正以后我肯定是不会在抽签的时候祈祷别抽到麻醉了。”
宋暮云看了他一会儿,很认真地说:“程哥,我发现你其实特别帅。”
程叶沉默几秒,“我靠”一声,“你都给我整不好意思了!”
徐行点点头,语气也很认真,“程哥,我也发现你特别帅。”
宋暮云顿了顿,扭头看他一眼。
徐行冲他挑了下眉,“嗯?”
宋暮云转过脸。
【作者有话说】
兔子叫的时候真的很像婴儿在哭,声音很大,开着门整个楼道都能听见。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大家都惊了,很难想象它们怎么会发出这种声音,都怕得进行不下去,有人去问老师,老师说是麻醉少了,它痛,让我们补点局麻。
◇ 第111章 下雨天
也不知道是不是程叶那些话的作用,后面轮到自己时宋暮云都没有在考试的感觉,想的就是要把颈总动脉和迷走神经好好分离出来。
人一旦认真起来,是真的对周围的环境不敏感,更不要说宋暮云本身就对外界环境抱有“随便吧”的想法,一手止血钳一手玻璃分针、全神贯注地跟血管较劲时,对于投自己身上的目光完全没有丝毫察觉。
徐行在这儿看半天了,也没见他抬一下眼。
分离血管时需要一个助手帮忙撑开周围的皮肤,刚才宋暮云帮忙固定了兔子,这会儿程叶就兴致冲冲地上去接了这个任务。
徐行本来就不好主动提,程叶开口了他就更只能在旁边站着了。
不过也挺好的。
外貌条件本来就优越的人一穿上白大褂戴上外科口罩,就又帅了不知道多少个度,光是站那儿就足够赏心悦目。何况宋暮云手里的组织钳使用得那么熟练,一开一合地没几下就把血管上的黏膜分离得干干净净,强迫症患者都要说一声好。
挺好的,画面让人极度舒适。
徐行挺经常盯着宋暮云的手看他操作的,几乎是每节课,只要他选的不是称重捉拿就肯定看。只不过平时要求没那么严格,一组人全围在这么大点桌子前,还有串组的,徐行这个儿就只能往后站了,看得不是特别清楚。
这会儿三个女生由于已经考完试就去一旁待着了,桌子周围挺空的,徐行就过去站到程叶旁边看。
宋暮云属于做比说多的那种,平常看别人操作时不做评价,他自己操作时也不怎么出声,除非需要人帮忙拿个东西。
这会儿也安安静静的,动作熟练地一步步分离出神经和血管。速度很快,但他整个人的状态却挺松弛的,平时那么爱皱眉一人这会儿反倒不皱眉了,眉宇间只有专注的神情。即使弯着腰,他的肩膀也没紧绷绷的,动作着的手更是透着一股游刃有余的味道,似乎并不怕用力太大把血管戳破或者用力太小分离不开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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