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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的尽头有个模模糊糊的黑影,我用围巾裹住脸,睫毛上全是化了的水珠。再走了几步,在道路的尽头看见了那辆大蜥蜴似的帕加尼。车头靠着的人影十分悠闲,在这种冰天雪地的天气里,竟然还穿着修身的黑风衣,衬得腰细腿长。
顾北知嘴里还叼着一只棒棒糖,看见我的一瞬间,脸上绽放出好整以暇的笑容,伸出两臂:“宝宝,冻坏了吧,快来抱一抱。”
我瞪大眼睛,一脸惊恐的盯了他三秒钟,扭头就顺着来路狂奔。
顾北知追上我只花了不到五秒钟,膝盖仅仅只是轻轻抵在我后腰上,但是我知道,如果我还敢表露出一丝一毫的反抗之意,那膝头的力度就会陡然加重,直到我趴在雪里再也起不来身。
他笑得很愉悦,把发着抖的我轻轻松松打横抱起来,转头三两步放上车,甚至还有空给我系个安全带。
真有意思。无证驾驶,但记得系安全带。
“宝宝,我盯你半个月啦,你终于想办法自己逃出来了,真厉害。”他在我唇边很响亮的亲了一下,挂档发动,从从容容开出了碧溪苑:“老公带你回家。”
我依旧一脸愤怒的缩在座位上,扭脸望着窗外一声不吭。
顾北知瞥了气得发抖的我一眼,再没说什么,专心开起车,唇边的笑容始终没褪去。
帕加尼在风雪里开了很久,我不认识路,但是能认出来这地方位于锦市的郊外。独门独栋一座院子,典型的北方大院,进门就先过三重关。顾北知抱着我一路往里走,最里面是一栋三层的阔气小楼,暖气开得很大,他肩头的雪片走进去几秒钟就全化了,在羊毛风衣上留下了小片的水渍。
他把我放在地毯上,不知道按了什么,大门传来滴的落锁声。然后他才转到厨房去,倒水、拿药,林林总总的包装袋放在我面前,我看了一眼,里面甚至有一支注射器。
我仍然保持着一个虚弱的阶下囚应有的本分,靠在沙发边上一声不吭。
“宝宝,消炎药口服太多次容易有抗药性,我得给你上一些注射药剂了。”他一边拆包装,一边很温和的安抚我:“你放心,我手很稳的,一下就打好了。这是我母亲那边的专用药,退烧消炎效果非常好。”
我盯了他几秒,他笑起来,在我面前摇了摇针管:“宝宝想学打针吗?”
也不管我回没回答,他就自顾自的坐下来拆包装。先抓着我的手翻过来,看了看手腕内侧的静脉,顾北知就笑了一声:“太细了,我都怕找不着。”然后又摸了摸手肘内侧,很顺手的就拉到他嘴边上亲了一口,才拿过橡胶止血带扎上。
我没忍住淡淡翻了个白眼。
扎好止血带,又在手肘最明显的那根静脉上拍了拍,顾北知一边涂碘伏,一边跟我说:“宝宝你别误会,我会注射是因为在我母亲那边学格斗的时候,经常受伤,所以习惯自己打消炎针。意大利那边对抗生素的使用放得很宽,不像国内能不开药基本就不开药。”
我淡淡道:“没人问你。”
顾北知也不尴尬,又笑了一下。然后我看着他先拉动注射器的芯杆,将针头拧紧,又将针头插入小玻璃瓶,汲取药液,还不忘记跟我解释:“里面是真空的,吸药之前要先排空气,不然会因为气压差吸不上来药。”尔后,他用中指、食指和拇指仔细捏住针管,拿过我的左手,两指在针托处夹住注射器,针尖微微倾斜,手上既轻且快的往前一推,针尖微微没入血管,一针药液顿时就注了进去。他再用棉签按住血管,右手微微后撤拔出针管,熟稔的单手针管换医用胶带,三两下就将针孔封住,仔仔细细绕着手肘贴了一圈。
他注射的时候,神情难得的专注,和他平日总是漫不经心的神态大相径庭,竟然让我难得的看的怔了。
不过他检查完,立马就又带上了那种欠揍的笑,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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