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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衣服 y e d u1 .c om(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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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全家人的面,终于在跨年夜这天,弟弟如愿收到了姐姐的生日礼物。

纯黑色的礼盒呈上桌,毫无疑问,上面系着她最偏爱的蝴蝶结,流金的丝带缠成团,他的心放佛跟着拧了一个不规则的结。

不仅陆以泽震惊错愕,安晴和陆恒俩夫妻的表情也淡定不到哪去,一个险些喜极而泣,一个好面子强忍泪意。

拿出礼物之前,闻莱轻微踌躇,她面露紧张之色,扭头看了看身边的周郁迦,他依旧是温柔地凝视着自己,深邃的眼睛中多了几分明晃晃的鼓励。

她才发觉其实自己一直缺乏面对现实的勇气,无论生活好与坏,差或优,她总害怕失去和分离,总想着这种看破不说破的日子也挺好的,一家人过得就算糊涂,可谁都不会撕裂那把悬在她头顶的保护伞。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h e huan9. co m

圣诞节那一夜,闻莱忽然就意识到,雨势越大,天也越黑,帮自己撑伞的他们同样会淋湿心情,地面除了拓下彼此凌乱不堪的脚印,以及模糊的泪水,再没有其他,却也证明了有时候雨过不能天晴。

耀眼的阳光并非触手可得,但只要争取,她相信,从这一天起,翻开日历的下一页,未来可期。

闻莱朝他轻轻地笑了笑,回过头时,又敛声屏气,郑重地将礼物往前面推了推。

陆以泽的情绪既紧张又期待,握着筷子的手都在颤抖,目光紧锁她的脸,生怕漏听半个字,他佯装开玩笑一般,压着欣喜的语气,故意道:“这什么,新年礼物?”

这两天挨到月末加元旦节,他才得空赶回家吃一顿团圆饭。

前几日面对周郁迦,欲言又止有多少次,陆以泽都数不清了,他很想很想问一问,问对方有没有把那些话转达给她,问她听后的反应是什么样子。

到最后,他什么都不敢提,他害怕希望落空,或许周郁迦压根不懂,更不会多此一举的帮忙。

闭口不问就不会经历这些令人生厌的感受,他本身就是一个非常胆小的人,如果没有姐姐,如今的自己只会更糟。

当竖起耳朵,听到闻莱那一句是生日礼物的时候,天知道,他有多想哭。

陆以泽每年生日都会悄悄许下同一个愿望,哪怕没有人陪他过,但他从来没有怪她怨她,因为他和妈妈想得一样。

闻莱就是上天派给他们家的小天使,是闻阿姨送给他们的,最珍贵的礼物。

守得云开见月明,陆以泽几乎失语,浪潮汹涌而来,心底最柔弱的地方即将触礁,安晴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快和姐姐说谢谢啊,愣着干嘛呢。”安晴有些控制不住,说完立刻别过脸,泪水直流。

这何尝不是她的心结,十几年来的自责与亏欠,如盘根错节的藤蔓,牢牢地攀附在她的内心深处,时不时化作难言的疼痛,提醒着那些由她亲手造成的过往是多么肮脏,她给小莱一家带来的伤害她又要如何才能还清。

安晴一直以为这是个不见天光的死结,一辈子也就如此了,得过且过。

但现在,他们都在往前走,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闻莱眼底也有泪花,难得忍着,场上萦绕着感伤的氛围,可今天是团圆夜,不该哭。

所以,她在桌下偷偷踢了陆以泽一脚,对方像侦查兵似的,迅速作出反应。

“哎呀,别这样,我会害羞的。”陆以泽表现得比小姑娘还姑娘,连连说了好几句惹人发笑的话,摆了老些奇奇怪怪的动作。

片刻,安晴总算破涕为笑。

原本默不作声的陆恒也开始附和应声,安晴反倒不好意思起来。

可能是由于家里增添了一名新成员,向来话少又严肃的长辈们逐渐找到了可切入的正题。

周郁迦自然是有一答一,他身上潜藏的幽默细胞估计是受到了林云小姨的熏陶,这会为了继续攒一波好感,被顺利激发出来了,居然能把她爸爸逗乐,闻莱暗自佩服。

佩服归佩服,今天心情好,胃口大开,不知不觉就吃完了一大碗饭,正打算再盛一点,安晴见了顿时欢喜,挣着抢着要帮她。

闻莱嚼着饭粒,估摸着是自己平时不怎么爱吃饭,因此安阿姨开心得快要冒泡了。

还是得改改这个不爱吃饭的坏毛病,免得家长操心,她想。

一家人整整齐齐地围坐在一起,室内室外充斥着祥和的热闹感。

随着时间的推移,晚饭吃得差不多了,俩长辈给三小孩一人发了一份红包。

当然,闻莱要比他们的,厚那么一丢丢,陆以泽完全不计较,只要周郁迦和他一模一样就行了,若是再薄点,他更没意见。

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他妈妈竟然还给他的狗也包了一份,虽然不多大概就两百块吧,塞进了它的围兜里。

按道理周郁迦比他多了两百块,陆以泽免不了眼红,寻思着自己要不要再给葡萄包个五十块,凑齐来。

安晴养了葡萄快一个月,越养越喜欢,恨不得把全世界的宝贝搜刮来哄它开心,她觉得自己还是超级厉害的,养东西的能力绝对一流。

葡萄愈发黏人,摇着尾巴凑到她脚边,嘴里咬着新衣服,眼巴巴地望着,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新一年,它要穿新衣服!!!

安晴哪等得了啊,连忙放下碗筷领着葡萄到客厅挑新衣服。

没过多久陆以泽也走了,只因闻莱随口说了一句想玩仙女棒,他二话不说当即穿上外套,揣起电瓶车的钥匙就往外面跑,这个点蛮早,附近的商店应该还开着。

整间餐厅,周郁迦和陆恒聊得十分投缘,放佛一见如故,而且谈的内容都是闻莱听不懂的,和金融领域相关的专业名词她一概不知,她只会花钱,攒钱,以及数钱。

反正无聊,她干脆把红包拆了,摊在平滑干净的饭桌上,当着他们的面一张一张地数。

周郁迦不经意间瞧了一眼,这一小块位置简直要被红彤彤的钞票占满,再看看女孩,她头发丝似乎都洋溢着喜悦。

假如闻莱有读心术,肯定可以读出他的心声。

他又在心里默默夸她可爱了,是人见人爱的小财迷。

正巧,陆恒的电话响了,起身走到一旁的书房。

四位数的红包,闻莱很快就清点完,一直等到她把钞票重新塞回,周郁迦这才悠悠开口,“你很喜欢钱么?”

这什么口水问题,傻子才不喜欢钱,闻莱没说话,抛了一个让对方自己体会的眼神。

他支着下巴,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自己摆在桌子上的那份红包,轻轻地说:“那我把我的这份给你,你能亲我一下吗?”

闻莱怀疑自己被头顶的灯光给眩迷糊了,不停地眨眼。

她耳朵应该是正常的吧?他是准备花重金买她一个吻吗。

这索吻方式还挺令人心动的,闻莱仍在考虑当中。

不给他自己半分犹豫的机会,周郁迦想要什么就会立刻付出行动,他俯身凑到她跟前,她来不及弹退一寸。

他直接捞过她的右手,用指腹先缓缓地挠她的掌心,很慢,很轻,见她脸红了,于是乘胜追击。

宽大温热的手掌包裹住她的,两股暖流贴合,四目相对的过程像是淬着太阳的灼热,闻莱的呼吸逐渐加深,脸也变得格外的烫。

周郁迦微低头,嘴角漾起明目张胆的笑意,然后温和地抚揉她的手背,提起,贴在自己的侧脸上蹭了蹭。

一时半会儿,闻莱都搞不清楚到底是谁的手在蹭他,手心和手背都是他的温度,她有注意到他的耳尖其实也红,就是面色如常,外表显得比她矜持些。

他定定地看着她,瞳孔幽深,好似注了满池的星光。

周郁迦的脸同样烫得厉害,大部分的侧脸埋进她的手背,又压了压,她看着他眸中的清亮浅光,他说,“姐姐,亲亲我。”

他正在跟她撒娇。

就一句姐姐,她真的没办法了。

明知道对方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毕竟有家长在,他不敢胡作非为。

闻莱还是忍不住左顾右盼,确定无人干扰。

她有点害羞,飞速地亲了他一下,亲在他嘴唇。

周郁迦满意地笑了笑,刚想把红包递给她。

她却不紧不慢地再次亲了过来,于他额头落下一个很虔诚的吻。

许是觉得他这样好乖好乖。

闻莱几乎是下意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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