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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的下午,日头正盛,林字湾收到了夏约如的求救短信,回了个“看不清”。
没过几分钟,电话响起,是夏约如打来的电话,林字湾接起来,第一声是清嗓子的声音——
“咳。”
“救救我。”
夏约如的声音听着沉闷却又空荡。林字湾忍俊不禁,说:“你在厕所里做贼啊。”
“哎呀!”夏约如羞恼道,“你快来救我。”
“好好好,现在就下班。”
林字湾摞好资料,资料迭起来有他手掌高。林字湾看着头疼,手一伸,带起外套便向外走。他嘱咐了秘书一声,不再在公司多停留。
紧赶慢赶地,花了一个半小时才见到夏约如。
夏约如已颓靡,双眼无神,歪身靠着把手,一手在一排麻将牌上徘徊,好容易选出一张打出,下家定睛一看,双手一拍,嘴里大喊“是谁又胡了”,手上跟着气势,推平了长长一列麻将牌。
夏约如用手撑住脑袋,长长吁气,闭上眼,眼不见心不烦地将牌推进机器里。
夏约如一个劲瞎推,没推进去几张牌。邻座的男人见了,手伸向夏约如的那边帮忙推。双只手不免碰到一起。
是无意,是巧合。
可林字湾走近的几步,男人一碰到夏约如的手,如同触电般缩回,抬眼珠瞄一眼夏约如,脸红起,嘴抿起。林字湾当过纯情男,自然知这种羞涩表情是因何。
数个偶然会发展成为理所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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