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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陈纠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白未晞曾举荐他当官,但是由于白未晞没有接受游溯印绶的缘故,陈纠也拒绝了游雍的印绶,以至于现在还是一介布衣。
布衣无法戴冠,陈纠也还是过去的打扮,粗布麻衣,发带束发,一副和白未晞如出一辙的简朴。
白未晞邀请陈纠坐下,陈纠则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册子交给白未晞:”先生,这是学生这些日子以来观察官吏的记录,想法都写在上面了。 “
白未晞收了书册,却没有第一时间观看,而是问陈纠:”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我听说你在外面不肯接受当地官府的供给,日子过的很是清苦。倒也不必如此,你为官府工作,拿些报酬是应该的。 “
陈纠却说:”学生已经拿到应有的报酬了。学生不是雍国的官吏,自然不能接受雍国官府的供给。 “
桑丘看的啧啧称奇。
他倒是听说了,白先生带来的这个“学生”在雍国官府的作为。他是被白未晞派下去记录官吏行为的,白未晞要求他将自己看到的官吏的行为全都记下来,用来判断现任的官吏能否继续使用。
消息传出,四方的官吏哪个不敬陈纠三分?他们给陈纠安排了最好的住处,有的甚至还送了孝敬银子,结果陈纠不但什么都没接受,甚至连官府为他准备的住处都没去,而是自费住在各地的小客栈里。
而哪个地方的哪个官员对他这位“使者”都做了哪些孝敬,都被陈纠一五一十地记在了本子上,让无数官吏暗戳戳骂这人就是块硬石头。
但陈纠来不只是给白未晞送这份《司州官吏观察报告》的,他来找白未晞,是因为另一件事: “先生,学生回程的时候看到了很多流民都在赶往长安,学生询问他们是来做什么的,他们说,他们是来感谢先生的。”
白未晞一愣: “感谢我?”
陈纠点头: “对,为了感谢先生在这次赈灾中为黔首们尽心尽力。”
白未晞不由皱起了眉: “对外不是说都是主公的功劳吗?”
现在的通信并不发达,隔着郡县,谁知道长安城当家做主的人究竟是谁?现在很多偏远的地区甚至连司州换了主人都不知道。
白未晞和崇云考在对外宣扬时都很注意维持游溯作为“雍王”的名头,愿意将所有的功劳都记在游溯的身上,哪怕这货实际上只不过是垂拱而治,一天到晚啥事都不操心。
但能垂拱而治,放心地将权力全部下放,也确实称得上是“圣王”了。
而对于这件事,桑丘给出了答案: “是主公让的。主公说了,赈灾一事都是白先生和国相处理的,让司州豪右出粮的主意更是白先生出的,所以在此事上白先生当居首功,国相次之。”
白未晞: “……”
白未晞语塞: “这件事国相知道吗?”
知道还由着游溯胡闹?
桑丘点头: “知道。国相说,主公说得对。在赈灾一事上,白先生出了很多主意,时时劳神夙夜在公,若非白先生,赈灾一事绝不可能处理得这么快,故而白先生当居首功。”
因为崇云考就没处理过赈灾,毕竟凉州地处四百毫米等降水线之外,土地本就不适合种植粮食只适合放牧,再加上现在又不是小冰河时期,以至于崇云考执政雍国快二十年,这还是第一次搞赈灾。
第一次接手这种事,崇云考自己也一脸懵逼,很多事根本不知道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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