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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晏云澈也是知道冯良的情况必然和苏寻安脱不了干系,不过他也不打算说,也不打算管。

“冯生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祁秋年虽然惊讶了一下,但接受度良好,“像这种渣滓,死了都当是为民除害了。”

晏云澈挑眉,“为民除害?”

这词用得妙啊。

祁秋年顿了顿,“我的意思是他活着都浪费空气。”

两人默契的揭过这个话题。

不过祁秋年还是好奇的。

【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应该要慈悲为怀,这佛子怎么感觉跟我以前见过的和尚都不一样?】

晏云澈抬眸,并不回答他心里这个问题。

比起慈悲为怀,他更相信因果,种下什么因,就能得什么果。

简而言之,那都是他自找的。

祁秋年不去找冯生,那冯生却找上门来了。

那日,晏云澈去右相府做了一场超度法事,还真是奇了,那冯生的情况确实是好了不少,眼睛隐隐又能看见了,甚至都能下地了,只不过那张脸还是人不人鬼不鬼的。

又要去玻璃专卖店买眼镜。

顺道得一说,那冯生的眼睛,是因为时好时坏,大部分时间戴上眼镜能看清,但可能突然间就看不见了,之前买了那么多眼镜,都是冯生发火,自己砸了的。

对于这种傻逼行为,祁秋年就不作评判了。

那冯生上次和祁秋年对上之后,又被三皇子妃管束了一番,紧接着又是年后陈氏风波,所以冯生后来都是差遣下人来买的,不过这次视力问题更严重了,要配眼镜得重新测量。

他眼睛看不清,刚进店,就创到了一位店员。

店员本着顾客至上的理念,主动道歉了,结果那冯生却揪着人不放,让随从把店员打成了重伤。

自他病后,脾气本就越来越坏,甚至还放话,“不过是个低贱的下人,本公子就算打死你,又能奈我何?”

祁秋年就恰好是这个时候到的。

“冯公子未免太嚣张了。”祁秋年黑着脸,让人赶紧把那店员送去救治,“这店员是良籍,冯公子觉得打死良家子,也不用负法律责任吗?”

实际上按照大晋的法律,即便是家奴,也不能随意打杀,无人举报便罢了,若是有人报官,官府还是要受理的,虽然不至于被关押,但是会被罚款。

但良家子又不同了,他不是谁的私产,即便是王公贵族,打杀了也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还亏得开国皇帝曾经是和尚,许多律法都还算比较公平,只不过这权贵伤人,真要想治罪,也难,多半都是赔了钱了事。

显然,冯良也知道这一点,嚣张地扔了一张银票,“这算是本公子赔侯爷店员的医药费。”

银票轻飘飘地,落在了祁秋年的脚边。

侮辱的意思不言而喻。

祁秋年的脸更黑了,本来他是不欲和这种活不了几天傻逼费口舌的,但这种羞辱,他若是能忍了,那不被人骂缩头乌龟?

明的来,不合适,光天化日的,他要是揍了右相的儿子,也说不过去,到时候可能老皇帝也会为难。

但抽取冯生的生机,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看着这人苟活,还出来恶心人,不如再送他一程,早死早超生。

祁秋年偷偷动了动指尖,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冯生的生机急剧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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