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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秋年后知后觉,有些赧然,“那时候还小,才刚上一年级,课堂上坐不住。”
就爱在课本上涂鸦画画。
晏云澈轻笑,“很不错,这些图画都很有趣,画风也十分独特。”
祁秋年哦了一声,然后才忽然想起,面前这位佛子,才是真正的绘画大师。
“许久没见你画画了,最近怎么不画画了?我这里还有些颜料,你一块拿回去吧。”
晏云澈沉默了一下,“最近没有太多的灵感,只是偶尔练笔,没有成作的图画,就不浪费好颜料了。”
祁秋年给他的颜料,是他这个见多识广的佛子兼皇子都没见过的。
想来,这些颜料都来自祁秋年的家乡,用一次就少一次了。
对于爱作画的人来说,定然是要珍视的,更何况,这些颜料都是祁秋年送的。
“那上回答应我的人像画,什么时候给我?”祁秋年不知道他心里那么多弯弯绕绕,只当是闲聊。
晏云澈再次沉默,回忆起书房里的那些草图,“暂且也没有合适的画面。”
祁秋年又喔了一声,不过也不催促,不过他自己又突然来了兴致。
“晏云澈,你,你有没有别人给你画过画像?”
“自然是有,从前我出家在寺庙,按照规矩,一年才能回京与母妃团聚,母妃就让宫廷画师给我画了画像,每年都画。”
祁秋年啧了一声,“我还说我给你画一张呢。”
晏云澈眉目带笑,“侯爷也会作画?”
“不算是作画,学过一点点素描。”祁秋年干脆翻出一张照片,“这是我从前练手,给爸妈画的,这就是素描,画得不好。”
黑白画,只有无限重叠的线条,好似铅笔画出来的。
再看画中的夫妻二人,祁父眉目严肃中带着温和与纵容,看起来不像是一名商人,反而像是位高权重的掌权人。
晏云澈的感受也不算错,跨国集团的总裁呢,可不就是掌权人。
只不过,为何是短发?
祁秋年似乎看出他的疑惑,“我们那边男子大多数留的都是短发,也方便打理,即便是女子,留短发的也不少。”
说到这,祁秋年还想起他之前的猜测,上辈子他总觉得晏云澈看他的目光很怪异,他的猜测大概是因为他半长不长只及肩的头发。
这古代,身体发肤授之父母,虽然他们也会剪头发,但也仅限于修一修,不会剪短,除了和尚。
刚好,晏云澈的目光落在祁秋年的头发上,“所以你才要剪短头发?”
虽然出门的时候,祁秋年都会束发,也不大能看得出长短,但是他与祁秋年太熟了,祁秋年在自己家里,就很随便扎个丸子头,看得出来,头发不长不短的。
祁秋年摊手,“是有些不习惯长头发,而且这夏天也太热了,勉强能束发就差不多得了,还是你好,光头呢。”
【洗发水都省了,洗面奶都能洗整个头了。】
晏云澈:“……”
虽然不知道洗发水和洗面奶是什么,但从字面意思上也能理解。
他没忍住,敲了祁秋年的脑门子一下,“勿要拿出家人的头发开玩笑。”
“好吧好吧,我也不懂你这些规矩。”
晏云澈莞尔,又再垂头,看着照片上的祁母,温婉大方,眉目里张扬自信,与这个时代的女性,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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