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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几棍子也没听他吭声,现在自己抓他一把就在这儿哼哼唧唧喊疼了。傅斯舟在心里暗讽,甚至冷笑出声,就差骂一句让他别装了。

但显然,顾闻景对阮绥音这装可怜的伎俩相当受用,因为下一秒,他一拳砸在了傅斯舟脸上:“他让你松手!!”

傅斯舟最终还是松开了手,擦了擦自己渗出血的嘴角。

而阮绥音看都没多看他一眼,只是转而抓住顾闻景的手臂,将他拉起来,随即横在他和顾崇之间,看着顾崇道:“如果您不想顾家跟着徐可阳一起垮台,就别惦记那个婚约了。”

顾崇诧异地看着仿佛变了个人的阮绥音:“你说什么???”

顾闻景也看向挡在自己身前的阮绥音,微抿起唇。

“徐可阳很快就会沦为众矢之的,信不信由您。”阮绥音淡然地说,“总之,如果为顾家考虑的话,还是趁早和徐家撇清关系吧。”

没等顾崇说话,阮绥音又补了一句:“还有——”

“别再打我哥,不论是今天,还是以后。”

傅斯舟倒吸一口凉气,敢这么和顾崇说话的人,恐怕一个巴掌都能数得清。

但顾崇没发作,只是端详着他,仿佛在揣摩什么,但没结果。

“用这种方式让他屈从,以前不管用,现在也不会管用。”

“……您不是喜欢做无用功的人呀。”阮绥音撂下一句,转头拉起顾闻景便往外走。

而傅斯舟只能匆匆向顾崇道别,随即跟在了他们后面。一场闹剧。

不知从何时起,傅斯舟这个军科部首长、评议员候选人都变成阮绥音的跟班了。

很突然的,顾崇发现这个一直以来被自己无视的“小儿子”似乎才是让他焦头烂额的所有事件的核心所在。

他的逆来顺受、温顺乖巧只不过是纯白的保护色,那令他看上去软弱无害,掩藏了他的心机、棱角、锋芒。

而如今,某个契机、或是某个人唤醒了沉睡的野兽,让他从梦中苏醒,开始蠢蠢欲动着要掀引起暴烈的飓风,没人能幸免于难。

原来自己从未真正认识过他。

“我们回家还要分两张车么。”

走出正厅,傅斯舟眼看着阮绥音又要上保镖开的车,忍不住出声制止。

阮绥音站在中间,没上自己的车,也没上傅斯舟的车,像是在犹豫,而顾闻景握起阮绥音手臂看了看上面还十分新鲜、翻出了淡淡淤青的指印,紧蹙起眉。

见他显而易见的不悦,傅斯舟忍住了没翻白眼,只是抢在他恶人先告状之前把握了主动权:“少在这儿演什么兄弟情深的大戏。”

闻言,顾闻景冷冷睨向他:“这儿没你说话的——”

“如果我还没记忆错乱的话,差点儿把他脖子掐断的是你,把他剔出信鸽汇演让他险些自杀的也是你。”傅斯舟扯扯唇角,“怎么,现在要来问责两次从你手下把他救回来的我了么。”

顾闻景无可反驳,有些颓然地垂了眼,而本就十分烦躁的傅斯舟却越说越起劲:“说有苦衷谁没苦衷?有苦衷不代表情有可原,更不代表可以抵消你之前给他造成的伤害。”

“傅斯舟…!”阮绥音听不下去,走上前来拽住他袖子,沉着脸,“别说了。”

傅斯舟置之不理,他这两天已经足够焦头烂额了,还不能跟阮绥音这个玻璃心脏发火,只能把自己积攒的怨气全都出在了顾闻景身上:“——如果你是真的讨厌你这个弟弟,我还能说你一句真性情,可做的全都是伤害他的事情还要打着爱的旗号,你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傅斯舟也不管顾闻景觉不觉得可笑,反正他笑了,甚至还笑出了声,牵扯出嘴角一阵刺痛。

“把自己不敢宣之于口的感情全都加注到一个不相干的替身身上,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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