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疤,与驯马(H)(1 / 2)
事后到了夜晚,激情退散的两人躺在帐中,克丽特拉起柔软的羊毛毯盖住胸口,闲懒地靠在床柱边。
阿尔戈斯的夏季炎热少雨,她每年都会把寝宫挪到这座水池花园,不仅引了溪水从宫殿间穿行而过,正中央还有喷水池,纤细的水柱如同水晶垂落在水面,给室内送来幽凉的空气。
她歇息了一会儿,侧过头看同样坐在床榻上的斐洛亚。明明两人刚才激烈地交欢过,他又恢复了疏远的态度,与她维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真是性情古怪的漂亮男孩。
她唇边噙着淡淡的笑意,慢慢凑过去,伸手搂住他的腰身,他下意识浑身僵硬,冷抿着唇望向她。
“不喜欢这样?”她将脸倚靠他肌肉绷紧的手臂,下颌微微抬起,流转的眼波与他对视。
他竭力忍下抗拒,尝试表达亲密的意图,抬手抚摸她乌黑丰美的长发,手指穿插滑过缕缕绵滑的发丝,像触摸微凉的云雾。女人发出一丝懒洋洋的轻哼,仰头抱住他的脖颈,亲吻他的下颌,不设防露出雪白脆弱的腰腹。
此时的她像一只收敛爪牙暴露腹地的老虎,看似柔肠缱绻,实际仍然是冷酷无情的杀戮者。
和他的父亲、他以前的主人没什么两样,她可以一脚将不再有利用价值的他踹开,也可以轻而易举夺走他的生命,就像她对安德罗那样。
现下,只是把他当作取乐消遣的玩物罢了。
斐洛亚没有怨恨,他迅速而坦然地接受眼前的现实,顺便考量算计,应该用怎样的方式利用她,才能收获更多丰厚的回报。
克丽特对他的心思全然无知,只知道吻他的时候,欲望的火焰又从她身下烧起来了。她忍不住伸手在他身上挑逗勾缠,却意外发现他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笞痕,都已褪色,但仍然像玉石上不可磨灭的瑕疵那样引人瞩目。
……这难道是他不喜欢和别人接触的原因?
真有趣。
她以前驯过马,深知那些性格孤僻暴烈的马儿反而更容易屈服于温柔的对待,而非残酷的鞭打。
因为它们憎恨排斥人,所以必须要让它们知道,人也有友善的,才能让它们变成忠诚的伴侣。
她伸出手,用指尖轻轻抚摸摩娑那些淡色的伤痕,感觉到他的身躯再度变得僵硬。
她缓慢抬头,看他垂着弯曲浓密的眼睫,恍如紫水晶的眼眸晦涩地凝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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