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一个孩子(h)(1 / 2)
临近深夜,宴会结束后,众人散去,喧嚣也归于宁静。
彩云微皱着眉头,有些焦急的走进殿内,看着眼前那抹身影,里衣外只套了一层薄纱披肩,百无聊赖的坐在床边望着外面的明月,顿时心里更是担忧了,带着些心疼的看着娘娘孤独的背影。
方才彩云在殿门如往常一般等陛下过来,但突然得到消息说陛下去了景阳宫。
向来不踏入后宫的陛下,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去淑妃寝宫。
那她娘娘怎么办呀,彩云一脸愁容的站在一旁望着唐娇云的身影。
唐娇云此刻要是知道彩云的想法,估计会哭笑不得,她就是有点睡不着,加上有点担忧远在骅城的那两人,绝对不是在等霍重。
唐娇云丝毫没有意识到今日霍重没有像之前一般按时来,径直走向床榻准备合衣睡觉。
霍重紧皱着眉头,心里那股燥热感愈发明显,口干舌燥的,用手扯了扯衣襟,夜风吹来丝丝晚风,一股凉意钻进衣襟里才让他清醒了些。
景阳宫里,霍重到时,淑妃又换了一套装扮,此时一身藕粉色的绡纱长裙,眼角特意点了妆,看起来有一点红,仿佛刚刚哭过似的,发簪不似宴会时那般繁复艳丽,只以简单的簪子固定,容颜温婉,虽不倾城,但也瞧着楚楚动人。
霍重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根本没发现眼前的女人特意装扮了一下,而他会来只是因为不久前听到的东西。
“说吧,有什么消息硬要我现在来听,不然一定会后悔”,霍重脸色不虞,冷笑了声,他可不是什么会因为威胁而来的人,不过是看她最近安稳的很,顺便给她薄面,省得后宫的一群女人总盯着对付唐娇云,倒也的确对她的消息存了几分好奇。
进了这屋子又瞬间热了起来,尽管摆满了冰盆也还是压不下心里那股子躁动,不经想起那抹莹白的身影,纤细的腰肢。
一股热意不禁的朝下一处涌去,霍重脸色更差了,一脸的不耐烦坐在一旁等着她开口,手扶着额角微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
淑妃顿时感觉到了深深的挫败感,装的再惨,陛下都没有多看他一眼,更别说引起他的怜惜了。看着他阴沉的脸色,淑妃衣袖下的手不自觉握紧,眼角的红更明显了,站在那硬逼回了泪意才开了口。
“陛下,是关于丞相大人的事情”。
“噢”,霍重皱起的眉头微散,挑了下眉,似乎有些意外,竟是关于自己的父亲。
“看来丞相大人这个父亲当的很失败呀,自己的女儿竟是要告发自己的父亲”,尾音还带着些许戏谑。
淑妃心里一惊,莫非陛下已经知道些什么了,不然怎知是告发,而不是邀赏,还是说只是在试探她。
“不过先说说你的条件,或者说你有什么目的”,霍重微眯了下眸子,脸色阴冷的看着她。
“臣妾…臣妾想要一个孩子”,边说脚步还往霍重走了几分,咬紧了下嘴唇,手也抓在衣领处,眼神还紧紧看着面前的男人,意思明显。
“嗤,孩子?那也得有命才行,想来今日能大着胆子找我说这些,你也是个聪明的女人。让我猜猜,你想告诉我什么,莫不是私盐?”
淑妃顿时眼睛睁大,瞬间僵在原地,眼角还挂着一滴未落的泪珠。
“骅城那桩盐案,骅城前几大世族都下马了,你觉得我会猜不到这背后是谁干的?”,霍重嘴角挂着一模嘲讽的笑,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要真是个聪明的人,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不然到时候李家满门问斩时,别怪我不留情连你一同杀了”,说完霍重一刻都不想多待下去,起身走了。
孩子?他不可能会有别的女人的孩子,若找不到她,他此生宁愿孑然一身。
霍重走后,淑妃仿佛失了全身的力气,跌坐在地上,背后出了一身的冷汗也没有意识到,愣在了原地。
完了,淑妃心狠狠一沉。
原本罪不累及出嫁女,陛下这意思是若她不老实将所有知道的事情说出来便要杀她,反倒如果能说出来还能饶她一命。
昏黄的灯光下,淑妃脸上浮现出一种复杂难解的表情。
笑容从她的嘴角挤出,却如同裂开的伤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声又一声。
带着剧痛而非欢愉。
低沉的笑声掺杂的哽咽声在夜色里荡漾开。
淑妃越笑越大声,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颗接一颗的落下。
空洞而悲切。
笑的又何尝不是自己,可怜又可悲。
淑妃冷冷的望着窗外,看着高高挂起的明月,顿时想到她的母亲,脸色一柔。
她的母亲很温柔,儿时,母亲总是淡笑着将她抱在怀里教她读书,写字,无事时便经常给她绣衣裳,手绢,回想起过去,她也是有过一个快乐的童年的,只是…
淑妃脸色顿时变得扭曲起来,心里钝痛,仿佛一把钝刀正一刀又一刀的剜在她的心口,血肉模糊。
父亲?从得知母亲是被父亲害死的后,丞相府早就不是她的家了,她哪里还有父亲,淑妃在心里冷笑。
铃儿在一旁捂着嘴巴也哭了起来,看着娘娘这样子,她实在是忍不住,在一旁低声呜咽,一抽一抽的。
淑妃擦去脸上的泪水,铃儿胡乱擦了下脸快步上前将娘娘扶起来。
看着眼前的铃儿,哭的跟个小花猫似的,眼眶红红的,鼻子也被捏的微红,她心里一软,总归还是有人一直陪着她,铃儿陪了她八年,也算半个亲人了。
转身抱住铃儿,铃儿愣了一下,用力回抱娘娘,刚刚擦干的眼泪又开始淅淅沥沥的落下,在淑妃的怀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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