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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算是刑罚的一部分。虽说程如一早就领教过,但先前伤痛尚未痊愈,不消片刻,已然是额上生汗呼吸不稳了。

眼前的严况仿佛当真与他毫无交情,只如初次审问那般对他冷冷道:“程如一,可知为何要审你。”

程如一也拿出身为犯人该有的胆怯神色来,垂眸连连摇头,开口更是声音细弱,在这风吹火响的刑堂里却字字清晰可闻。

“犯人不知。此前已将罪行全数招认,不敢隐瞒半分,所言泣血,句句属实。”

“大胆犯人——!”一旁的吴五配合的忽然拔高声音呵斥,程如一猝不及防,倒是真他被吓了一跳。

严况依旧低声道:“区区八品通判,先诬告当朝宰辅,后又攀咬御史中丞,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伴随问话而来的,还有他砸在胃上的一拳。痛倒没多痛,但程如一还是头颅猛然向前一抢,吐出好些水来。

水顺着嘴角滴落,程如一狼狈不堪的垂头喘息,心里暗骂严况,都说了不喝茶,他非逼着自己喝。

这一下也引得重心失衡,鱼线死死嵌入手腕。程如一还没缓过神来,一道破空声响,鞭风割碎衣衫,掠过皮肉,旧伤又叠新伤。

程如一疼的肌肉痉挛,钻心剧痛引来一瞬的恍惚失神,但程如一知道,严况还是手下留情了,毕竟严况捉拿秦二时的狠绝和力道他是亲眼见过的。

接连几鞭甩落,程如一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不由艰难喊道:“那你到底要我说什么!”

吴五帮腔道:“老实点!大人还来审你,便是你没说实话!”

严况扔了鞭子,转而拔出腰间匕首来。刀光闪过,程如一下意识闭眼,只觉身上一冷,衣裳被刀锋割碎,露出他精瘦的上半身来,程如一垂眼看几条布片飘落,不由愕然咬唇,却又转瞬闭上了眼。

身为读书人被当众去衣实乃奇耻大辱,但羞耻是属于生者的情感,程如一知晓自己是不配了。老老实实做一具配合演戏的死尸,熬过这场戏,这辈子的苦难就能结束了。

就……都结束了。

“严大人。”程如一抢着在严况手中刀锋落下前开口:“正如您所言,我……不过是个八品通判。如何能凭一己之力……散播谣言,于天下?”

“无冤无仇,我又如何要去,又如何能去污蔑当朝宰辅?”

“我……我就是地底的烂泥啊。哪怕踮着脚,仰着脖子,都该望不见他们的鞋尖才对……”

他说着话,忽然间又睁开眼,目光绕过严况,望向屏风后。

“如我这般、这般贱如草芥的性命……只配给贵人们垫脚罢了……我说的对吗,大人?”

站在一旁的吴五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家指挥的脸色如此难看。他们那身经百战,对犯人绝不容情的严指挥,此刻握刀的手……却仿佛在抖。

实在是,那每一字都像冰锥,凿在了严况心上。

他是凭借着自己的才华学识,寒窗不止十年,步步艰辛踏进这朝堂官场之中的。可到最后,却仍旧是权贵的棋子,皮影戏般叫人提着走,捆在这木桩子上,任人宰割。

严况太能明白那种感觉。

身不由己,付出再多,仍旧命比草贱的感觉。

一旁的吴五见状善解人意道:“指挥……要不我来?”

“不用。”

“我亲自来。”

语毕刀落,程如一痛呼出声。

腰间皮肉,仿佛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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