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2 / 2)
何玉琢不动声色的听着。
祁峟也暗暗计算着。
“今年的粮食,地主刘氏强行征收七成?”
何玉琢威严开口。
“是啊。”衣着朴素的农人凄惨开口,“刘地主一来,张口就要收走七成的粮食啊,七成,大人,那是七成的粮食……,不是旁的乱七八糟的小事。”
越说越委屈,农人也抽噎起来。
围观的百姓都开始讨伐华衣男子的贪心。
何玉琢也微微叹了口气。
湛蓝色云水纹华服的男子见势不妙,忙补充道:“我是收七成不假,可交七成也饿不死他们啊。今年剩下的三成,比去年剩下的七成多了足足两倍有余!我这么富庶肥沃的土地,租给他们,多收点赋怎么啦!他们不租有的是人租。”
祁峟:……
理不直气也壮的人,真让人恶心。
第15章 决断案子
祁峟暗暗思忖着,他当年的旨意,分明是定死了地主往后三年,只能收佃户三成的粮,不论丰收与灾荒。而与此同时,作为对地主的补偿,他又免了地主三年的赋税。
虽然大祁朝的佃户向来要给地主交五成粮,可是地主也需要给朝廷缴纳对半的赋税啊。
租赁你土地的百姓或许确实捡了小小的便宜,但你刘地主绝对丝毫不亏啊。
怎么着,就这样稳赚不赔的买卖,这位刘姓地主,居然还嫌占便宜不够,还胆敢公然违背他的旨意,甚至有脸对峙公堂,伸冤诉苦?
真是天大的笑话,祁峟整个人都不好了。
刘地主委屈,他祁峟还觉得委屈呢。
这才第二年,他的旨意就不被执行了吗?
当年他人微言轻,只是太子,现在他可是皇帝啊!
这里可是皇城脚下,京城近郊啊!虽然他的父祖为政宽和,善待地主乡绅,可这并不意味着,高居庙堂的皇帝,是一无是处的花瓶,而发自中央的旨意,只是一纸空文。
祁峟越想越气,越想越替农人不值。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