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节(1 / 2)
除了这个小插曲之外,一切进展的还算顺利。
本以为没什么事情发生,顾思语都双手插兜准备回去休息了,忽然听到一阵爆响。
她被吓了一跳,都已经走出门了,又立刻转身小跑回来。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啥事儿了?不会是要打架吧?
她一进门就发现所有学员都僵立在当场,大家的视线都聚集在江盛身上。
江盛和卢征站了个面对面,而江盛的拳头捶在墙壁的镜子上,显然刚才那声巨响,就是他捶出来的。
原本光滑清晰的镜面,现在已经龟裂开,从他的拳头位置开始,遍布一条条细纹,往外扩散,连人影都看不清楚了。
“卢征,你要我说几遍,不要总是挡着我走路。你是不是在挑衅我?”江盛冷漠地开口,声音冰冷得像是十二月北方的冰湖一般,人只要凑近,就从心底发寒。
卢征目瞪口呆地站在他面前,张着嘴似乎还保持说话的姿势,但是喉头发哽,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脸色惨白,显然是受到了惊吓。
“听懂了吗?”江盛没离开,而是气势强横地逼问他。
“懂……懂了。”卢征下意识地点头,但是很快反应过来,立刻哭丧着脸,摆出一副委屈的表情来。
“哥,我不是故意要拦着你的,我只是见你头发上刚刚沾了东西,想要拿下来——”他急切地解释着。
不过话还没说完,就被江盛抬手打断了。
“看样子你还是没懂。首先你不是我弟,下了戏之后麻烦你尽快出戏,你这个称呼真的给我带来很大困扰。另外甭管你是被蚊子咬了,还是我头发粘东西,都请你不要凑近我。说实话你离得那么近,还总是找各种理由接近我,我都觉得你是居心不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又不是幼儿园小朋友去吃饭,还要洗手手排排坐的,拜托你和我保持健康且适当的社交距离。”
江盛的声音扬得很高,而且语调抑扬顿挫,任谁都能听出他对卢征的警告之意。
顾思语听得也忍不住点头,要不说这江妙妙天生是吃这碗饭的呢,人家这台词说得多清楚啊,而且无论是气息还是情感都恰到好处。
卢征果然被他的气势吓到,忍不住后退两步,缩着脖子还想为自己辩解:“哥,不是,江盛,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觉得大家都年纪差不多,想和你好好相处。”
“没必要,为了你自己的安全着想,还是尽量远离我。我不是在威胁你,只是从小家里人怕我被绑架了,所以送我去学过武术,练出习惯了,一旦察觉到有生人靠近我,我就忍不住给他一拳,就比如刚才。”
“要不是我反应快,镜子上的裂痕,此刻就在你脑袋上了。所以为了彼此的安全,别往我面前凑了,我真的和你没办法变成熟人,谢谢你的配合。”
江盛冷声拒绝他,并且直接明白地指出,伤痕应该在卢征的脑袋上。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了,偏偏他说得光明正大,哪怕节目组就这么把原片播出去,也不会引来反感。
恐怕还会有不少人叫好,毕竟卢征太烦人了,他把野心写在脸上,刻在行动里,江盛反击是很正常的事情。
况且最终这拳头也没捶在卢征身上,大多都是为了威胁他。
“好、好的,我以后会注意的。”卢征败走。
他忍不住看了一眼龟裂的镜子,江盛的力气很大,握成圈头捶过去,只是一下而已,就把镜子给捶碎了,而且裂纹拉得很长,还不是一小块儿,足见江盛这一拳头又多大力,估计对着卢征来一下,能把他捶出二级伤残。
而且江盛的手毕竟肉骨凡胎,镜子碎了,他的拳头也冒血了,被镜子的裂痕给划破了。
在碎裂的镜片中,渗透着他的血,画面更有冲击感,完全震慑住卢征,什么歪门邪道的心思都生不出来了。
“大家散了吧,江盛,跟我去医务室。”顾思语拍拍手,众人回神纷纷离开了训练室。
最后只剩于思源和江盛留下来,显然是想陪他去医务室。
“你回去吧,给我打壶热水。”
“好嘞。”
江盛顺利把他支走了,摄像师一看这对冤家师生聚头,并且抛出眼神来,都不用开口说,就都很有眼色地离开了。
而且还走得远远的,根本不敢阳奉阴违偷拍。
这剧组可不是当时曹平掌权那会儿了,为了热度无所不用其极,现在不仅换了导演,还换了投资人。
虽说没有确切证据,但是节目组一直流传的小道消息是,背后的投资商是顾思语的后台,得罪谁都别得罪顾老师。
因此工作人员都相当配合,但凡她一个眼神,他们就乖乖听话。
“你这是耍什么威风?还把镜子给打碎了,受伤流血的还是自己。对付那种狗皮膏药,你可以找更文雅一点的办法。像这种挥拳头还造成流血事件的,除了自己疼,对他起到的警告作用很有限。”
顾思语看一眼他的伤口,忍不住皱眉,也不知道有没有玻璃渣子戳进伤口里,到时候要挑出来还更麻烦。
“怎么作用有限?在绝对武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消失于无形。”他完全不信。
顾思语忍不住撇嘴,这孩子才刚成年没多久,中二病还没完全退却,不仅行动上锤镜子显得有些夸张,还有这话语听起来也比较单纯。
“你等着吧,你不把他按在坑里爬不起来,只会给他恼羞成怒的机会,他和他的团队还得对付你!”她忍不住吐槽道。
“顾老师,我觉得你在诅咒我。如果真这样,那我得找你算账,就是被你咒来的。”江盛反驳道。
顾思语气得吸气,作势要打他。
这小刺猬气起人来,也不逞多让,难怪老爷子爱喊小兔崽子,她现在也想说一句了。
好赖不分!
江盛见她恼了,当场拔腿就跑。
他本来就是一双大长腿,跑起来飞快,根本不是顾思语追得上的。
当她赶到医务室时,江盛坐在椅子上,面色苍白,丝毫不见方才意气风发的模样。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坐在对面,正拿着镊子一点点挑他的伤口,显然正在找玻璃渣子。
这种既要酒精消毒,还要翻伤口的行为,显然是非常疼痛的,而且十指连心,他的好几根手指都没能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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