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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三朝。

王、郑二族还是无法相比。

渭城谢氏已经在宗庙厅堂西面设好筵席,准备迎宾。

范夫人治理好家中事务以后,前来将帛书交给女郎:“其上书有你辞家从渭城谢氏带去博陵林氏的资财,你阿翁给与五十万钱,天子赐三十万钱,共八十万钱,有侍从二十人随你去,此外你阿翁将万年县的田地给与你,而我们为人父母亦只能尽力在你辞家前做到如此,以后在博陵林氏需你自己谋略。”

谢宝因命玉藻将帛书放置在筐箧,然后再遵循礼数,伏拜稽首以谢范夫人十二年来的抚育。

她心中明白其中之意。

渭城谢氏不会与博陵林氏。

谢晋渠、谢晋滉及谢晋楷也都来到这里相送辞家适人,惟有谢珍果哭到上气不接下气,一口话都没有说。

逐近黄昏之期[1],谢宝因从所居的宫室前去宗庙便殿,梳髻戴金莲冠,鞋履高耸,穿着绣镼袿衣、杂裾垂髾服[2]面朝南方站立。

谢贤以主人的身份在庙门外等候婿家。

未有多久,便听见外头摈者循礼问事,一句“谢府主人早已在此恭候”过后,身为主人的谢贤便先作揖两拜,新婿回之,再先后进宗庙,相揖入厅堂。

来了。

谢宝因透过窗户的白纱往外瞧去,只见人影晃动,但瞧不真切。

忽然身后的声音引得她回头。

“到夫家后你需时时谨记,日后勿要违背舅...”引新婿入厅堂后,谢贤由正门进来便殿,说这一番话也是出于礼制所定,说到最后二字时像是想起什么人事,停顿稍许才继续道,“...舅姑。”

范夫人也在其后为谢宝因施衿结褵,告诫她:“操持家务要勤勉,对待丈夫要尊重顺从,不可拒绝敦伦,行事不要有过失,看见它就要记得父母的教诲。”

谢宝因垂眸,瞧见腰封所系的螽斯杂佩,点头受诫,而后从庙堂西面的台阶走下,出宗庙登上墨车前往长乐巷。

谢贤站在正堂外,不再相送,听着车队缓缓碾压尘土的声叹息,若是当年同意王氏三郎的求婚之请,也不至于能浪费这么好的一个女儿,又忆起昨夜宫宴,脸色逐渐变僵。

天子的心思已经越来越难以揣摩,昨夜与他商量着要给林业绥朝廷任职被拒绝,今早又赐文彩墨车。

博陵林氏家中的堂上跪坐着君姑郗夫人,谢宝因齐眉高揖三拜过后,走到旁边浇水洗手,而后入席屈膝跪坐,林业绥念诵完祭文,同样沃盥后也随之入席,两人分食一只幼猪以及肉汁和肉酱。

唯恐有错失,谢宝因未敢乱动,低垂脑袋作柔顺模样,侍者在漆碗里添上肉,便吃一口,添上一勺肉汁,便喝一口。

合卺饮匏瓜[3]中的苦酒时,舌尖突如其来的苦意惹得她眉头微蹙,虽稍瞬又即刻舒展开,可那一霎她总觉得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又不敢去寻是谁。

这苦酒寓意着夫妇要同甘共苦,共担荣辱,若是让林府的人瞧见自己皱眉被误会...只希望是玉藻看见的,不要是其他人,早知往日在谢府,她让自己喝药就该乖乖喝的。

“何事。”

男子面不改色的喝完苦酒,声音清冽,这是对侯在门外的奴仆说的,按照礼制,不论有何大事都需要等到新人喝完合卺酒。

“宫里来舍人了。”侍从立即恭顺开口,“诏您前去接旨。”

林业绥抬眼,瞧着对面低眉垂眼极为乖巧的女子,有些愧疚的放低声音:“抱歉。”

将匏瓢递给侍者后,林业绥起身出寝舍,谢宝因慢一步,寻着细微脚步声抬头看去,只瞧到一个束发戴七旒冕冠,穿着七章衮服的宽厚身影。

与那时的记忆有些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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