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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还未来得及关押的赵氏长女开口喊住男子,她伏地磕头,动了动撕裂的嘴角,虚声哽咽道:“多谢林内史让我得以亲报父仇。”
林业绥却只是淡淡瞥了眼,一字未应,抬脚出了官署。
谢他作甚?
太.祖时,因秩序未恢复,故对此类案件大多采取理解宽容之态,还赐予其宅子和婚姻,可如今大治,已不允许私力救济,否则众人效仿,又要如何治理天下万民。
她将死得很惨。
【?作者有话说】
Q:关于老夫人书香门第还能骂出这么脏的话。
A:正文有解释,她自小被婆子带大,继室就证明门第不会比孙氏高,可能就和郭氏一样出身旁支,她在这“混”世也待了很多年,不管是才情贵女还是挑事的婆子泼妇,她就没有管不服的,而且这是在她特别生气的情境下骂的。她忍辱这么多年只为护着家族面子,结果到享福的时候,家族面子都要被人给揭了,两个孙子和继子也都死了,这意味着她辛辛苦苦熬到老,结果饭盆被人踢了。任何一件事情都足以让人失去理智,怎么还能顾及体面?且骂郭氏是私下,骂柳姨娘时,贵妇人都走了。
第34章 悲悯自己
东边屋舍的春红绕过几道门, 抬手拂过垂下的柳条,而后两只手继续紧紧抓着圆肚绘花的小瓷药罐,放于胸腹前, 仔细小心的护着, 手里还攥着块紫棠色的丝绢来裹瓷罐,脚下虽走的细碎又快,体态却仍是稳重,不见失礼之处。
她迈过绿门,穿过两丈宽的甬道, 抽出只闲手,握着兽面金铺下的门环, 轻轻叩响去往西边屋舍的朱门。
奴仆听到响动,未来开门,先高声询问:“谁?”
东边屋舍的人平日无事很少来西边走动,便连用以相通两边的大门规制也是大相径庭, 东边为绿色,西边为朱色。
春红怕自己声小,里面的人听不见, 踮起脚尖, 抻长脖子,朝里头的人回答:“三娘身边的春红, 三娘托我去给女君送药。”
她家娘子回去后,惦记着神色堪虞的长嫂, 心里焦虑不安, 担心是被孙家那些尸体邪祟扰的心神不宁, 周乳媪在得知缘由后, 记起自己前年也如此被吓过心神, 后从行脚医那里得了瓶清凉醒神膏。
周乳媪找出来后,娘子叫她赶紧送来。
随后,朱门被打开小小一个缝隙,只供身量较小的人经过。
春红赶忙道了声谢,提起裙摆,跨过去后,才觉西边屋舍果真是比她们东边要大些,水榭亭子、造景假山怪石处处可见,她走走绕绕一大圈也没能找到女君与就所居住的屋舍在哪里,眼瞧着时辰已晚,只好走进一处屋舍,好声好气的寻人带自己去。
敲开庭院的门,春红又被里头的各类异草所惊,给缭乱了眼,怪石有流水,翠竹有泪斑,并有两道长廊,廊前栽了两株玉兰树。
她们那里连这里的一半都比不上。
“玉藻娘子。”春红绕过假山怪石,瞧见从正屋里出来个标志娘子,她认出这是女君身边的侍女,匆匆上前,禀明来意,“我是东边三娘屋舍里的春红,娘子让我来给女君送清凉药,只需抹些在人中或头侧就能舒服起来。”
玉藻下台阶,接过药罐,好生赔礼笑道:“女君刚刚睡下,晚些时候我再给女君使,有劳三娘子这么挂念我家女君。”
两个侍女一番寒暄,玉藻又留春红喝下盏茶汤后,春红才踩着暮色回去。
瞧着春红离开的身影,玉藻推门进屋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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