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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七大王出身郑氏。

“林廷尉难道忘了史书中汉太.祖的废立太子之争?”李乙冷冷出声,提醒一声,“那时候惠帝是因为有吕后的所护,所以才艰难的保住太子之位。”

现在谁又能保证天子不会因喜恶废立,而且他还是个没有母亲的人,不会有人那么拼命来护他。

“惠帝仁爱,为戚姬不平,日夜都保护刘如意。”林业绥半阖眼皮,嗤笑反诘,“殿下还觉得自己是惠帝吗?”

既然不是惠帝,有没有吕后保护都不重要

李乙饮尽热汤,没有应答。

惠帝仁弱,必须要依靠母亲的保护,他是吕后,戚姬、刘如意都不会放过。

谢宝因在心里默默念着清静经,立在炉鼎前把经文烧掉,这几天梦见的都是五月端阳那日...贤淑妃起身来摸她肚子的情景,但是昨夜却有所不同,在被贤淑妃用手摸过之后,她腹部瞬间就变得平坦。

现在想来,她才发现贤淑妃那天说的话也十分奇怪,七王妃虽然还没有孩子,但是七大王十四岁就开蒙,王邸中的其他侧室...早就已经生下好几个子嗣,最为年长的都快六岁了。

“女君,小心手!”

谢宝因闻声松手。

侍女赶紧走过来,拿手帕去擦女子指腹上面的灰烬。

随后谢宝因走去旁边的殿内,用温水濯洗过双手,问道:“太子妃哪里去了。”

“前面有坤道前来请太子妃,应该是哀献皇后法会的事。”侍女答,“太子妃不想打扰女君。”

谢宝因若有所思的颔首,拿巾帕把挂在指尖上面的水珠擦去。

没有多久,林业绥寻来。

归家后,两人用完晚食,盥洗好就上了卧榻。

想起白天在玄都观的事情,躺下去的谢宝因抬眼瞧着还在坐着看竹简的男子,她试探问道:“郎君是不是怪我。”

林业绥把竹简卷起,伸手放去旁边的矮床上面,陪她躺好:“幼福觉得我是怪你?”

谢宝因摇了摇头,大着胆子,伸出指尖在男子眉间轻点。

玄都观里,他从香烟袅袅中朝她走来,骨相像观里所造的神,叫她想为他点一枚红痣在眉间。

林业绥不知所以,等明白过来,哑然失笑,半撑起身子,抓过她手来细吻,再是唇角,然后再往下而去。

又是雨夜,兰台宫的殿脊不停地响着,长生殿里则被青铜灯架的火光所照亮。

妇人站在殿内,泣不成声的说着一些话。

李璋听完,眉头皱成山川,只觉得越听越荒谬,说什么五公主无后的话。

“你是不是魔怔了。”玎珰一声,扔下玉匙,李璋愤而怒斥道,“竟然要我去生夺人子,你也是做母亲的人,失去李月的死别都能够让你这么疯癫了,何况还是生离的痛,你是要谢五娘去死?林从安更是九卿之一,你是不是我君臣二人离心离德才痛快!”

贤淑妃看到谢家五娘,就总是忍不住的会去想要是自己的女儿不死,这一切都该是她的,轮不到谢宝因来。

“陛下不是最爱五娘的吗?”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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