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柄,轻轻转动起来,小鼓两侧绳槌所系的木丸便开始击打着牛皮所制的鼓面,发出清脆声响。

林圆韫也果然如此,好奇又惊喜踊跃的偏过头来。

如愿吸引来女儿的注意,谢宝因一面将手中鼗鼓给她,一面柔声问道:“阿兕可想要去看看外大母?”

林圆韫黑亮的圆眸笑起来,小手握着木柄,乖乖点头,学语许久的她很轻易便清晰说出一字:”要。“

谢宝因莞尔一笑。

夜漏结束后,白日计时的漏刻又再缓慢上浮至第十六刻。

来到鸡鸣时分,于朝露迎来日晞。

东方已明,照亮青青园中葵。[1]

侍婢捧来盛水的器皿,供女君与小女郎盥洗。

只是初醒寤的林圆韫还迷茫的依在阿母身边,嘴角耷着,不愿穿衣。

谢宝因盥洗好,从侍婢手中接过浸湿的布巾,轻柔擦拭着她的面颊,放缓语气,:“阿兕再不穿衣,便不能随阿娘去看外大母了。”

林圆韫对外大母并无什么记忆,但听到不能随行阿母一起出去,很快就警悟起来,焦灼的咿咿呀呀许多话。

谢宝因温婉笑着,专心劝诱:“那阿兕可要好好穿衣?”

林圆韫安静下来,认真想了想,一颗脑袋重重往下一点,也不再抗拒侍婢为她穿直裾,插戴鸟首鹿角金步摇冠。

谢宝因满眼宠爱的看了几瞬,然后扶着隆起的腹部,撑案从坐席而起,走去北壁的衣架[2]前。

两名媵婢尽心侍主更衣。

谢宝因看着腰间所饰的白玉杂佩,将其摆正。

今日还需去晨省郗氏。

穿好长裾,束以宽带后,她伸手牵着林圆韫缓步走出居室,往位于家中以北的房舍而去。

两列四名媵婢与乳媪亦步亦趋随侍。

走过兰庭甬道,入居室时。

郗雀枝已踞坐在妇人身侧,拿着简牍在念竺法兰与迦叶摩腾所译的《佛本生经》,载笑载言。

谢宝因淡扫一眼,朝东面所正坐的妇人推手行礼,循例问道:“不知夫人今日安否何如。”

郗雀枝跪坐于坐榻上的双膝也赶紧移动,面向这位谢夫人稽首。

听到兴致正浓的郗氏似是不满被打断,收起笑颜:”一切无恙。“

谢宝因缓缓垂下手臂,落在身前,直言此行的要事:“谢家阿母身染重疾,昏睡不醒,我欲带女郎前往省视,所以特来辞别。”

有郗雀枝相随,郗氏性情变得慈和,知晓此事,也只以君姑的身份训诫道:“尊长有所不适,子女理应尽孝在身旁,此乃未可厚非,我亦不能说什么。圆韫年齿不足三岁,你如今也已孕育八月,不宜在寝病之室久待,谢家其余女郎与郎君理当宽大包容。家中也不必忧虑,袁娘虽不能扶助,但如今有雀娘在。”

如此谬妄之失。

谢宝因不露辞色的望向那位郗家女郎。

听见妇人所言,郗雀枝毫无举动,似要看这位谢夫人会如何做,可在察觉到那道目光,既无责备,也无愠怒,情绪浅淡到似水,但却使人极易感到不安。

她赶紧抬起双臂,高举过头顶,向妇人敬小慎微又动不失机的言明己志:“三姑此言,使我羞愧流汗,举手不能言。去年大父丧仪,我只是在旁为阿母处理家私,那些事情便连九岁孩童都能易于反掌,我实则华而不实,常觉得珠玉在侧,觉我形秽。况谢夫人出身于渭城谢氏,治理事务必定周全,三姑不必为此而忧心。”

郗氏听兄女如此说,逐渐想明白此举背理,便也不再彊求。

谢宝因亦也揖拜一礼,转身离开。

乘黄牛车去往长极巷。

时维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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