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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于身前,而后往前轻推:“外兄。”

外兄...?

林业绥眉头拢起。

郗氏出声为其解释:“雀娘乃是你舅父的女郎,齿序第七,比你年幼一纪。”

林业绥没有任何回应,不甚在意的低下目光,忽凛冽道:“谢氏今日提出欲为我纳侧室。”

郗雀枝继续屈足跪坐,身体微僵,眼中略带好奇,随后看向尊位。

郗氏心有狐疑:“怎么如此突然。”

林业绥冷眼看着妇人:“儿子也想知道。”

郗氏则讥笑:“大约谢氏是已生嫡长子,便觉家中女君之位稳固,因而不再设防,欲以女色取悦于你。”

林业绥收回视线,垂下眼皮,把玩着手里泛旧的佩巾,看来与她无关,他这个母亲的讥讽不像是虚假的。

郗氏看向东面,以为男子为此动心:“她既主动提出,你顺势而为即可。”

林业绥的神色倏然变得晦暗不明,对妇人发出他的警告:“这是我与她的事,夫人不必多管,她刚生二郎,身体有损,需安静调养,这段时日也最好不要去她面前说些有的没的。”

郗氏的语气也随之愤懑:“我能与她说什么,如今嫡长子也已诞下。”

嫡长子..

林业绥冷笑了声。

“便犹如此话。”他一字一句道,“子嗣一事,我心中自有定夺,有便有,没有亦无妨,从旁支过继就是,我也不在意日后继承大宗之人,是否出自我的血脉,只要他好学诚实,不败坏家风,能担负起博陵林氏,不致使得林氏没落即可。夫人以为只有嫡长子才能继承大宗?决定在我,而非一个身份,哪怕日后她不愿再生,如今生的这个又才能平庸,我也能以侄孙为嗣。”

猝然闻听此话,郗氏畏惧于男子以后真会使得继嗣混淆,高声辩驳:“嫡长子为继嗣,承继大宗,这是先祖所定,他仅次于你,即使你阿父还活着,亦需为你为嫡长子服丧!岂能因你一言而改变。”

郗雀枝悄然观察着堂上情况。

林业绥不想为以后的事情跟妇人起争执,故不发一言,直到察觉到被审视的目光,他面带不悦的看过去,冷冷开口:“郗女郎来建邺许久,高平郡那边该十分忧心。”

此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带着他极为熟悉的心术权谋,绝非善类。

其中的驱逐之意毫不掩饰,郗雀枝低头:“外兄所言令我豁然,寓居两月,已经惊扰,不日我便归家。”

郗氏自知此时绝非提两家议婚的时机,当务之急是解围:“我一人孤寂,特接她来国都,你舅父皆知悉,不必为此忧虑。”

林业绥双手撑膝,身体往后倾斜,径直站起,然后抬眼看向妇人,语气听不出起伏:“夫人自己能知轻重便好,我还有事需处理。”

郗雀枝握着的五指缓慢舒展。

谢宝因跪坐在堂上,羸白的纤细手掌搭在右侧的漆几上,她安静的目视前方,三重衣襟之下的脖颈长而细,耀耀日光之下,眼中却是无尽的绝望,深长似海。

室内还有一婢在伏地恸哭。

哭声不绝。

玉藻一夜未归,红鸢难以安心,清晨就独自离家去寻人,最后在距长乐巷数十里的地方相逢,将其带回后,痛哭数刻才陈述昨日际遇。

「她离开长乐巷不久,与林业绥的随从相遇,将女子情况危急一事告知后,随从驰马离去,她不久便遇到袭击,见到其他未归的四人,今晨共同逃脱时,被袭击之人发觉,无意中泄露是博陵林氏的人用钱指使。除她以外,皆死。」

谢宝因听完,变得沉默,她在建邺并无宿敌,即便是林业绥于朝堂上的劲敌,如何预知她何时会生,况她死又有何用,而家中只有郗氏与她有隔阂,但妇人重视子嗣,以大宗早日有嫡长子为己任,且绝不敢亲自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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