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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眼神黯淡下去,但仍然抱有最后一丝希望,那个男生恳求着说:“我们试一试,可以吗?”
江新年的答案很坚决——不行。
如今他和褚煦梁在同一家公司,无论是理智还是情感上他都更不应该抱有这样不切实际的幻想,即便是在梦里也不行。
“不用客气的,褚教。”
褚煦梁捕捉不到江新年的眼神,但一个称呼足以竖起万丈高墙。他清楚地感受到了江新年突如其来的抗拒,或许对方是后悔了,或许那个小礼物只是随手为之。总而言之,江新年退却了。
难过倒也谈不上,那是一种近乎空泛的虚无,就像一颗心被沉入了无法打捞的深海。褚煦梁低垂下眼睫,两人都没有再说话,驾驶舱陷入一片安静。
第二天下午,江新年睡醒后收拾好东西准备去机场,六点二十的商业班机回深圳。
但酒店等车的时候他没有看到褚煦梁,照理来说他们一起执飞完又都是回深圳,机资那边应该是买的同班机。褚煦梁不是会迟到的人。
江新年犹豫着给褚煦梁发了条微信“你已经回去了吗?”他们的聊天界面还停留在上一次褚煦梁给他发八该一反对的手机壁纸那。
“我坐早班机回来的。”那边很快给了答复。
原来褚煦梁早上飞完回酒店之后就立即让机资买了机票回深圳。
江新年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猜测褚煦梁是不是刻意在躲开自己,可转念想想又觉得太过自作多情,或许褚煦梁本身有事需要着急赶回去也说不定。
江新年就在这样的反复猜测中,煎熬着度过了回深圳的航程。这一趟替班的短暂交集就这样结束,之后半个多月他们之间都没有过任何联系,无论是工作还是微信。
转眼间,张盟入职已经快一年,飞了也有将近四五个月,他自认性格开朗为人大方,可工作之后却还是没能交到几个朋友。或许现实就是这样,同你有着千丝万缕利益关系的人总是不可能彻底交心。
他平时玩得好的,还属高中那帮同学。至于为什么不是大学同学呢,因为张盟大学是在澳洲念的。虽说他们班中国人将近有一半,但大家天南海北,距离他最近的是一个香港的哥们儿。纯爷们,他不爱和人家玩,人家也不怎么待见他。
这天,他的好闺蜜兼高中同学刘云歌给他发消息“萌萌,快帮我鉴一鉴,这男的是不是真飞?”
张盟懒洋洋地点开对方发来的图片,这年头什么样的人都有,他在某书上无意间都逛到过好几个假飞。某宝随便淘一套飞行员制服,墨镜往鼻梁上一架,有事莫事摆拍博人眼球吸引关注,更过分的还用假身份来欺骗纯情少女的感情。
张盟点开图片,照片上的人是对镜自拍,穿着飞行员的深蓝色西装制服,里面是白色制服衬衣,袖口四道金色的杠。
照片上的人没有露脸,只有脖子以下的画面,制服外套是敞着的,对方一手插兜,一手拿手机。
张盟正想回这位不是假的,恭喜你泡到一个真飞行员。
突然他眼角瞥到一个小细节,从对方撩开的制服外套那里可以看见里面衬衣胸口的位置,在那个地方同样白色丝线绣了公司的暗纹缩写。
“卧槽,这是我们公司的。”他给刘云歌回了句语音过去。
“还是真的呀,我听舒舒讲总觉得不对劲呢。”
对方几句话解释清楚,原来是刘云歌的好姐们儿在网上认识了一男的。这男的自称是某航空公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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