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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知道又能干什么,现在他也早就知道了,还不是什么都没能干?

他双眸一片寂然,坐在那里,像是一头被遗弃的幼崽小狼,孤独,惶然。

“所以你也已经知道了我的不堪。”他呐呐地说。

秦流西看向窗外,针雪依旧在落下,道:“知道不知道又有何两样?”

齐骞抬眼看着她:“你不觉得我肮脏?我是个连庶子都不如的奸生子!”

“齐骞,你今年二十有几了?你早已过了需要人同情可怜的年纪,你也已经为人父,与其在这伤春悲秋,哀叹那可笑的命运,倒不如想想未来的路该怎么走。”秦流西淡漠的看着他:“你的身世如何,我不在意,我认识的你,只是你而已。”

“还有,你如果想倾诉,理应找你的家人。”别找她,听那些很烦!

“我还有什么家人?”齐骞苦笑:“宁王府不是我的家,皇宫更不是,祖母也不愿意见我,我……”

秦流西眼神凌厉地看过来:“那郡王妃和你的儿子算什么?瑞郡王府又算什么,那难道不是你的小家?”

齐骞喉头滚动。

秦流西又道:“如果你只会自怜自艾,那你请回吧。”

齐骞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洋洋洒洒的冰针,声音微凉:“你比从前更不近人情了。”

“人总是会长大,也会变的,尤其是经了变故,你难道不是一样?”

秦流西捏着茶杯,她当然愿意一辈子都像从前那般,快活自在,被推一步,走一步,因为她知道,有人在后面看着她,陪着她。

可老头死了后,她就不会再是从前的她,哪怕他已经成了城隍爷,可她永远记得小龙脉上六月飞雪那天,她抱着的那具身体,到底有多冷。

“对不起。”齐骞说了一声抱歉。

秦流西道:“如今你的身世已明了,你是怎么想的?眼下的日子可是你想要的?”

齐骞双眼迸射出一丝冷芒。

这怎么可能是他想要的?

从前他以为自己是宁王府的长子,对于母亲偏疼弟弟不是不怨和羡慕,但有祖母在,无所谓的,可他万万没想到,他不被爱,只因为他并非是母亲期待下生的孩子。

是那个人的偏执嫉妒发了疯,强迫了她,会有了他这个产物。

也难怪,这些年,他一直十分优待王府,对王妃的赏赐永远比别人厚,谁都以为他是因为和堂兄弟宁王亲如一母同胞才会如此,但原来不是,他优待王府,只因为那女人在。

然后在去年,他们的丑事被发现,虽然被封了口,但上京有几个权贵心里没数,没在背后看他笑话。

连带着妻儿在外也都忍受异样的目光。

他的生活变得天翻地覆,而那个口口声声只爱宁王的女人,摇身一变,入宫成了什么如妃,清高得很,甚至还能对那人不假辞色。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啊!

齐骞垂下眸子,端起茶喝了一口,借此掩饰眼底的恨意和厌恶。

“那造反不?”

噗!

齐骞惊得一口茶喷了出来,眼神惊骇地看着她,脸色白了白:“你说什么?”

“既然不想过这样的日子,那就自己当家做主,翻身逆袭改年号?”秦流西笑着说。

你别笑,你这笑好生恐怖!

齐骞压低了声音:“你疯了?”

秦流西摆摆手,道:“在这里,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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