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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说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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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喜山所说句句为真。

她是华山弟子是真,愿意为华山背负骂名为真,感觉到武林各派的偏见也是为真。她只不过是有意引导,故意漏掉了驱使她做这件事的真正原因:她不想毁掉徐鹤一的心血。

关于徐鹤一的一切,她都不愿、也不会说。

而弗妄明显看出来她有所隐瞒,甚至因此讲了那个风吹幡动的故事,最终问她:“不知你的执念来源于何处?”

喜山捏紧拳头,下意识抵抗着,她明白如果此刻易位而处,自己有很多办法能让对方开口,得到回答。但弗妄并不是她。

他没有继续追问。

这种感觉非常奇怪……这人显然想要了解青城山的真相,然而临到了这份上,喜山不想说,他竟就没有再问了,只坐于床铺之上,僧衣也没有拢起,还是半露,竖在胸前的右手不知何时已经放下了,搭在盘起的右膝之上。

舱房没有烛火,行船离岸太远,只有依稀的月光从窗户中倾泻而来,朦胧间映照着他的眼睛。

那种奇怪的感觉渐渐凝聚在喜山心底,终于能看清了,其名为“愤怒”。

——明明刚刚破了金身,衣衫都不整,明明已经叛佛,也自认自己成了魔修,然而他脸上的表情却仍是此前那副庄严、慈悲的样子。

更有甚者,在得知了喜山的过去以后,那副神情仿佛又多了几分悲天悯人的感觉,似圣人亲临,愿意大发慈悲地免去她的罪责,给予她至上的宽恕。

喜山想起此前在弗妄的注视下爆发的啼哭,彼时情之所至,现在冷静下来,只觉得恶心至极。

她甚至起了生理反应,有细密的鸡皮疙瘩从手臂升起,一种类似失血眩晕的感觉袭来,好半天才扶住门框勉强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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