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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一场硬仗(二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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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结婚的事,司明明打定主意一个字都不多说。她多说多错,何况是否结婚是个人选择,与老板对她的专业判断并没有本质关系。司明明不知道的是,正因为她没有急于解释、急于表达和站队,在她出了施一楠办公室以后,施一楠暂停了那个岗位的外招。

老板的心思很难猜,司明明做对了一件事:那就是只做好自己的工作,不要一味猜测。她尚不可判断陈明给她看那条消息的真正目标,自乱阵脚大可不必。

张乐乐打来电话问司明明雪山婚礼的事,还问:“真不需要我们去吗?”

司明明说:“不需要,没必要。我没有那个癖好,把各种人往一个锅里搅。”

“那他呢?你老公也这么想?”

“首先他也是这么想的,其次如果他不是,我会纠偏。”

“这…好吧…”张乐乐挂断电话,捏着一一小脸儿说:“你干妈这个婚结得真酷。”

白杨罕见没有出差,且早早回了家,主动接管起照顾一一的任务。他趴在地垫上陪一一玩迷宫游戏,手机就丢在一边。两个人刚开始恋爱的时候没有安全感,总想翻对方的手机,后来在一起久了,就懒得看了。张乐乐忽然对白杨的手机有了兴趣,对他说:“老公,给我看看你手机。”

“查岗啊?”白杨笑着问她,顺手将手机递给了她。

张乐乐见他给得痛快,又没了兴致。晚上白杨哄一一睡着后冲澡上床,主动搂过了张乐乐,将她拉到自己身上趴着。指尖在她光裸的背上划来划去,见她没抵触,就翻身吻住了她。

这一天张乐乐很开心,白杨回家带一一,她多了几个小时意外的时间。刷剧、吃零食、运动,到了夜晚就觉得自己充盈起来。不过几个小时而已,就为她的身体充好了电。

她对自己水汪汪的状态很满意,也对白杨满意。

其间白杨对她说:“上次你怎么都不湿,我以为你不爱我了。”

张乐乐就搂着他脖子,颤声问他:“现在呢?”

“现在很好,你要把我淹了。”

张乐乐觉得女人可真好哄,白杨不过看了一次孩子,不过在性/爱上积极一些,她就又开始觉得幸福了。可如今这种幸福她无法说出口,只得自己慢慢回味。但无论她多么认真回味,那滋味都很淡。

我生病了。我感受不到强烈的幸福了。张乐乐忽然在群里这样说。

司明明决定给她打个电话,她却挂断了,又在群里说道:“姐妹们,趁年轻吧!()”

司明明和陆曼曼当然明白张乐乐的意思,陆曼曼立即在群里发了一张腹肌,那腹肌格格楞楞,像搓衣板一样,她将做了精致美甲的手贴在其上,意思是:在趁年轻了。

司明明回她:“显摆什么?我家也有。?()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对,她家里也有一个。她渐渐熟悉起来的老公,她不讨厌的老公。司明明的欲/望像她本人一样捉摸不透,往来并无规律。譬如早上她觉得自己是清心寡欲的圣人,到了晚上又觉得自己或许是一个床上悍妇。

推开门的时候,客厅沙发有一个抱胸而卧的人,跟死了一样。司明明走到他面前,在他身边挤了个位置坐下,用胳膊肘搡他一下:“晚上用不用啊?”

“当然要用。”苏景秋说:“婚都结了,还要过吃素的日子。那还结这个婚干什么?我想通了,咱们得把当下的条件充分利用起来。”

司明明丝毫不关心他为什么表现得跟被夺了舍似的,她只关心她的最终目标:今天她想跟一个男人睡觉,这个男人没有传染疾病、很干净、相貌不错、身材也很好,用陆曼曼的话说:这样的你要在外面找,且得花很多钱哄着呢!话听起来挺脏的,但仔细一想全都是道理。

在游戏人间这件事上,陆曼曼永远拿第一。

司明明转身看着苏景秋:“那我去洗澡。在你房间还是我房间?”

“你房间那破床太小。”苏景秋说:“不够人折腾的。”

司明明就笑了,摸了把苏景秋的圆寸,起身去洗澡,出来的时候径直去了苏景秋房间。

她穿了一身方格子睡衣,因为不贪凉,在有空调的房间里几乎不露胳露腿;她不喜欢湿哒哒的头发,所以将它吹干了;她的手指甲干干净净,但苏景秋发现她的脚趾甲却涂着鲜亮的颜色。

苏景秋拍拍床,示意她上去。

司明明就从一边绕过去,平躺在他旁边。见苏景秋看着她,她就朝他身边凑一凑,被他揽进了怀里。苏景秋只穿了一条短裤,他装模作样拥抱了司明明一会儿,手就伸进了她的格子睡衣。并没有什么章法,只是将她越搂越紧,直到她整个人被他箍在了怀里。

司明明呼吸有点乱了,下意识去找他的嘴唇,他没躲闪,微张着嘴唇含住了她的。

卧室里幽暗的灯光,在司明明阂眼时变暗了。苏景秋的嘴唇离开她的,开始一颗一颗解她的睡衣扣子。解到第三颗的时候,猛然拉下衣领,咬住了她肩膀。

司明明哼了声,下意识推他,手腕却被他握住,送到了头顶。

睡衣扣子解的苏景秋满头大汗,里头还有内衣,四排扣的。苏景秋噗嗤一声笑了:“玩套娃呢?”

他这一笑,把气氛搞没了,司明明抬腿踢他,被他制衡住。两个人就这么在灯光里瞪视着彼此,再做一次心理建设。

行不

() 行啊!苏景秋暗暗骂自己。察觉到司明明有要鸣金收兵的意思,又一瞬间有了不能就此作罢的念头,心一横压将上去。

他感觉自己像在解粽子,他老婆可真是“人中龙凤”,上床睡觉还要穿得这么严谨整齐,他解开了粽子的一瞬间,被她的身体晃了下眼。

再然后就勉强算顺理成章,司明明要求关灯,他关了。黑暗之中听到她的呼吸声改变了频率,平日里在她家里耀武扬威的人压抑着声音,偶尔叫一声出来,又被她自己的手堵住了嘴。

苏景秋没做过这样缚手缚脚的爱,导致他无法收兵;司明明也万分不自在,导致她在那个点上一直徘徊。那种感觉她并不太熟,在她过往的经验里大概只有三两回,所以当它到来的时候,她下意识推搡他,拍打他,将他赶了出去。

苏景秋不上不下,指责她管杀不管埋。司明明理直气壮,说他自己没掌握好时间。

苏景秋想捏死她,就对司明明放狠话:“没有下次了!”

“没有就没有!”

他去冲澡,她抱着枕头回自己房间了。

她知道他这方面的质素绝对算金字塔尖儿上的,他知道她当然也不赖。但就是差点什么。真的,差了点什么。

司明明在手机里写道:

我们的工作、生活和婚姻,都是一场硬仗。没有任何事注定一帆风顺,也没有任何人生来就是为你而来。

小老鼠想安家,野猫也来凑热闹。

她还没写完,听到苏景秋在门外对她说:“你给我回来,你当我的床是什么?睡完就走?”

“还有,你凭什么不管我死活?”

“在这件事上男女要平等,我不出来就不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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