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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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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离开洗手间的那一刻,沈岱把脸埋进了瞿末予的胸口。其实这时候大部分人都还在会议厅里,走廊上只有零散的几个人,他想象被许多人围观的最糟糕的场面并没有出现。

但是那个导致他出事的罪魁祸首出现了,他听到瞿承尘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渐近:“这是怎么了?沈工没事吧?”

瞿末予冰冷地瞥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他不会是发情了吧?”瞿承尘跟了上来,他似乎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又用轻咳掩饰,“哎呀,那该怪我们,沈工,真是抱歉了。”

沈岱气得牙痒痒,却不能发作,他的手揪紧了瞿末予的衣襟,只想赶紧离开,躲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能给他安全感的地方。

“大哥,你要带他去哪儿?他现在需要专业人士的帮助,可以叫应急……”

瞿末予突然停住了脚步,他瞪视着瞿承尘,目光犀利又阴沉。

瞿承尘微笑道:“大哥生气了,你可千万消消气,要是再忍不住释放信息素,他可受不了。”

瞿末予只轻吐了一个字:“滚。”他转身快步走向电梯。

内部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此时司机并不在,瞿末予从手机的app上打开了车锁,先把沈岱放了进去,然后关上车门,打电话叫老吴下来。

沈岱裹着瞿末予的风衣蜷缩在车座上,恨不能把自己无缝隙地包起来,他尽量往车门的方向靠,徒劳地想要离瞿末予更加远一点。

抑制剂怎么还不起效,为什么他还是口干舌燥,想入非非,为什么头脑越来越昏,身体越来越热,冲动越来越强,他是不是应该再吃一只抑制剂?

五分钟不到,老吴匆忙下来了,他隔着车窗看了沈岱一眼:“少爷,沈先生怎么了?”

瞿末予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别问。

老吴立刻领会,俩人一起上了车。

车门一关,昙花香瞬间充满了密闭狭小的车厢,瞿末予看了一眼躲在风衣下的沈岱,目光变得又深又沉,他用手松了松领带,随手降下了车窗。当车外的冷空气灌进来,吹散了那丝缥缈惑人的花香,他才敢用正常的频率去呼吸。

“多久到家?”

“四十分钟内吧。”

“尽快。”

“我要回家。”沈岱颤声道。

“是回家。”

“不是你家,我要回我家……”沈岱强撑着神智,说了个地址。回家姥姥会照顾他,他可以把自己关在小屋子里度过最难熬的几天——比起纾解性欲,此时的他最渴望的是一个安全的洞穴。

老吴在导航里输了地址:“这地儿可挺远,出城还堵车,得一个多小时。”

瞿末予命令道:“回家。”

“是。”

沈岱发出小声的呜咽,身体在风衣下难受地扭动,他扯拽着身上的衣料,他磨蹭着双腿,却都不能缓解那越来越可怕的燥热,某个地方胀得发痛。

瞿末予发现开着车窗也不行了,昙花信息素的味道越发浓郁,这样下去很可能会影响到行人,他不得不关上车窗。

老吴虽然是个beta,但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他从后视镜里偷瞄了一眼,又赶紧收回目光。

沈岱觉得自己要受不了了,此刻的状态放大了他的感官,哪怕他捂着鼻子,黑檀木的信息素还是无孔不入,顶级alpha的气味,那么旺盛,那么狂野,那么霸道,充满了最强大的雄性的力量,勾起了他所有的原始冲动,让他只想不顾一切地去完成基因本能驱使的繁衍任务。

他从车座上滚了下去,痛苦地在脚垫上蜷成胎儿的形态。

他知道他很可能挨不到回家,就先失去理智,这次他是在服用了推迟发情期的药物后,同时被几十个alpha的信息素影响,导致了内分泌的紊乱,严重的程度恐怕和三年前被下药那次不相上下,两只口服抑制剂没用,三只恐怕也没用,必须下猛药。他哑声道:“去……去医院,或者药店,我要强效抑制剂。”

强效抑制剂是直接注射进腺体的,对身体的损害非常大,但是能在最快的时间内抑制发情。这种强效抑制剂是处方药,药店必须有医生开单才能卖,不过在紧急情况下可以先使用再备案,现在就是紧急情况。

昙花香冲击着感官,瞿末予原本强迫自己看窗外,此时也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脚边的人,他脸蛋绯红,眼中布满春潮,眼尾湿润泛红,面颊流下数道泪痕,头发凌乱地贴在皮肤上,领口被自己撕开了,露出了大片玲珑的锁骨,隐忍的痛苦同时也酝酿出极致的诱惑。

回头这一眼,就再也挪不开目光。

老吴从后视镜里用眼神询问瞿末予,是否要去医院或药店。

瞿末予摇头,一辆千万级的车,加上一个正在发情的omega,任何一个有手机的路人都可能让他在第二天就被安排上匪夷所思的八卦,大伯那边成天盯着他等着他犯错,这件事一定会被大做文章,甚至影响股价,他不会冒那样的风险。

瞿末予俯下身,慢慢伸出手,擦掉了沈岱脸上的泪水,并轻轻捏起他的下巴,面无表情地凝视着他。

“求求你……”沈岱含糊地哀求着,却不知道自己在求什么,是求他送自己去医院,还是求他立刻、现在、马上,就来缓解自己的痛苦。

瞿末予一手按下按钮,后座的透明隔板缓缓变成了雾面,隔绝了司机的视线。

第十七章

瞿末予将沈岱从脚边捞起来,抱坐到了自己腿上,看着沈岱眼角不断渗出的泪水,便又拿指腹去擦:“你平时倒不像爱哭的。”

沈岱茫然又呆滞地看着瞿末予,一时分不清这个他被瞿未予抱在怀里的画面是不是自己难受到了极致幻想出来的。

瞿末予的手先去抚他微湿的头髮,然后滑到他的后颈,大手很轻易地将他整个脖颈握住,手心最高温之处贴着发热的腺体一一隔着一层此时已经是可有可无的信息素贴纸。瞿未予的呼吸变得沉重。

被黑檀木干燥又冷涩的信息素包围,沈岱的头皮窜过一阵电流,身体愈发难耐地轻颤,擒住他后颈的那只手不仅仅将他全然掌控,同时给予他被兽王守拒的安全感,动物性本能会主导发情期的大脑,他的所有理性和感性都在大声告诉他,罔顾一切,也要跟这个人交配。他的最后一丝理智崩坏了,他紧紧抱住瞿未予的脖子,滚烫的唇用力贴了上去,笨拙又迫切地想要和这个人产生一切亲密的连接。

瞿未予顿了一下,便反客为主,以更胜的力度吮吻着那对湿软的唇肉,他的鼻息、他的舌尖、他的意志都被昙花的浓香入侵,他所品尝的津液带着丝丝地甜,美酒般醉人,让他忍不住想要从怀中人身上榨取更多地香甜。他们吻得粗鲁又热烈,彼此的气息交换进对方的呼吸,似毒药快速蔓延,麻痈了每一根神经,任何理智在这样的催情之毒下都不堪一击。

沈岱在瞿未予怀里难耐地蹭着、扭动着,赤裸裸的肉欲几乎主宰了他的大脑,他恨不能将整个人嵌入瞿末予的驱体,让他的昙信息素和黑檀木信息素水乳交融,不分彼此,他被瞿未予亲得嘴唇生痛,大脑缺氧,他小声地呜咽,却又手脚并用地缠抱着对方。

瞿未予脱掉了西装外套,扯松了领带,同时释放出安抚的信息素,他的手隔着裤子揉弄沈岱鼓起的档部,在沈岱的低喘中拉开拉链,修长的手指钻了进去,他知道怀里的omega岱受不了了,需要快速纾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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