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穿越武大郎 第137节(1 / 2)
其他兵马都监们也都是满心茫然:敌兵怎么出来这么多?这么多敌兵怎么就败了?西军那伙什么时候追出去的?我们是谁?我们来此干嘛?
终究还是童贯不失大帅之资,猛然一拍手道:“老刘干得漂亮!本帅早就嘱咐他,我军远来,贼兵必然要出城夜袭,正好趁此设伏,大败敌兵,顺势夺城!不过本帅运筹虽然高明,也多亏老刘等战将敢于用命,才能真正建功。来呀,传令众军,整顿军马,发兵攻城!”
还攻甚么城呀,贼兵败退到城下,争抢入城,里面的人拼命要关门,外面的哭嚎着往里挤,挤死踩死的不知几何,韩世忠冲到近前,踩着马背跃出,仿佛一只大鸟,落到了那些贼兵头上,小碎步踏着人头冲入城里,刀法展开,杀得门洞里尸横遍野。
曹操见韩世忠如此勇悍,怕他有失,连忙叫道:“卢兄弟、孙兄弟,快快接应。”
卢俊义、孙安闻言,纵马直撞人群,后面竺敬、燕青等人亦奋力厮杀,将城门抢下,韩世忠遍体浴血,高呼道:“快、快牵我马来,杀到对面城门,不要放走他一个!”
待童贯领大军赶到时,天色已渐明,韩世忠早已从南门杀出,追出十余里,阵斩贼将韩蘩而还。
其余满城贼兵,跟随顾岑逃跑者不到三百,伤亡五千余,投降一万余,先锋营投降贼兵的一万多俘虏,亦再次回归宋军。
童贯忙得不可开交,先令随军书吏写下安民告示无数,满城张贴,又派出亲信虞侯带领亲兵,以通贼之罪,满城勒索富豪、中产之家,还顺势清点接收了贼兵缴获之财、囤积的粮草,吃得满口流油。
一直到下午,才有时间召集众将,细问昨日战局,曹操自然不会说他去祭奠故人,只说自家“心中不安,告知主将,刘延庆令众人轮番哨探,正遇贼兵来袭,借枢相虎威,一举败敌,顺势抢下宛城。”
刘延庆听了出班,笑呵呵道:“咱老刘也是早早奉了大帅所令,知道敌人要夜袭,这才派你等哨探,若非大帅料敌机先,早有准备,我等万难胜的如此轻易。”
童贯哈哈大笑,叫记了众人功劳在册,待回京后一并封赏。
六个兵马都监见众军左翼屡立功劳,不由暗暗嫉妒,唐州都监韩天麟、邓州都监王义同时出列,请令去打樊城。
童贯道:“兵者凶器也,不可轻敌。樊城难攻,我当帅全师而至。”
遂领全军整顿三天,留嵩州都监周信带领本部人马和原先锋营一万余人,镇守宛城,亲领大军前往樊城。
却说讨北大元帅段二得了顾岑回报,得知连败两阵,失了宛城,三万人马只归来三百,气得哇哇乱叫,几乎喷火,亲提大军渡过汉水,进驻樊城,要和童贯比个高低,让天下人看看,到底是有卵之帅奢遮,还是无卵之帅跋扈。
等了数日,童贯大军浩浩荡荡开到城下,十里外扎了营盘,派人射了一封战书,约段二次日上午,城下决战。
两军决战,交锋之前,双方主将出阵对答,各自申理明义,乃是古礼——当年诸葛孔明骂死老人家王朗,就是这个环节。
军师左谋为此绞尽脑汁,骈四俪六,凑出了一番说辞,让段二背下应用,段二拿来一看,十个字里八个不识,还有两个也只认识半边,顿时大怒,一把扯得粉碎,自称“段二老爷天纵奇才,舌辩无双,当年在段家堡便有‘拳看三娘,嘴看二郎’之说,难道还要靠你作弊么?”
五月二十四日,两军在樊城下摆开阵势,童贯出马,高声喝道:“王庆者,汴梁泼皮也,自幼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犯罪发配在先,不思悔改在后,乃至聚众谋反,攻城掠地,荼毒百姓,此为大不赦之罪也。如今天子震怒,令本帅挥师征讨,誓擒此人,株其九族,以儆效尤。天子慈悲,念汝乃都是大宋子民,从他谋反,或被蒙蔽,或受胁迫,如今天兵来到,汝等若天良未泯,弃暗投明,前罪皆可赦免,此为圣上之宏恩也,你等且细思之。”
段二一个字没在意听,好容易待他说完,抖擞精神,出阵来大喝道:“呔!童贯老贼,你这没卵的阉人,竟然也堪为帅,真乃我们大元帅行业之耻辱也。我们这些大帅,自古即今,都有卵,有大卵,卵大如笋,方为大帅,偏你这厮没有卵,岂敢厚颜混迹帅界,自以为帅耶?你这厮若不服,放着两军将士在此,你我脱衣除裤,比一比谁大谁小,若你赢了我,我便劝我家大王退位让贤,你敢不敢?”
段二这番话,使吃奶力气喊出来,淮西军顿时狂笑,就连宋军也忍不住笑,又怕杀头,只能死死忍耐,许多士兵低头望地,忍得浑身颤抖,辛苦不堪。
韩世忠喃喃道:“若按此贼说法,吾早晚也是大帅之资也。”
有分教:段二阵前夸大卵,枢相可笑割完短。世忠惊道若这般,早晚还当轮到俺。
第269章 身逢疆场且疯魔
段二这番卵论,虽文墨不工,但对任何阉人,伤害力都极大。
对童贯的伤害,则加倍惊人。
这其中有个缘故:大多阉人,都是小小年纪便行阉割,少有成年后再入此行的,童贯却是年近二十才净身,换句话说,童大帅其实是真正知道自己有多大卵的,可是偏偏后来无了,其中伤痛思念之情,比懵懂时便净身的阉人自然犹胜。
阉人大都肥胖绵软,为何偏他高大魁梧,皮坚骨硬,甚至还有数十根胡子?便是因为身体发育过程中,雄性激素充沛之故。
“贼子可耻!焉敢如此辱吾!”童贯气得血贯双瞳:“拿下此贼,吾必生啖其肉,方解此恨也!”
段二见童贯气得发疯,愈发哈哈大笑,他本粗鄙之徒,自然不觉得阵前比卵有何羞耻,反而得意莫名,甚至踩着马鞍立起身,双手虚扯裤腰:“姓童的,比不比?若你有胆,段二老爷便脱了裤让你见识。”
童贯见他如此无赖做派,气得几乎吐血,戟指段二道:“谁若拿了此贼,本帅重重有赏!”
唐州兵马都监韩天麟听得此话,心道我这时若替他出了这口气,以后前程岂不锦绣万里?当即大喝道:“大帅勿忧,待末将去生擒此贼来献。”
手挽双刀出阵,直奔段二杀来:“好奸贼,还不束手就擒!”
段二慌忙回本阵,口中叫道:“哪位将军去战这宋将?”
他麾下一个勇将应声而出,拍马大吼:“宋将慢来,认得我‘鬼罴’贺吉么?”手使一柄宣花大斧,迎头就劈,两个你来我往战了十余合,贺吉奋起威武,一斧斩断韩天麟左臂。
韩都监惨叫一声,拨马欲逃,被贼将赶上一斧,将他斩落马下。
段二顿时大笑:“无卵之人的手下,果然也是无卵。”
童贯大怒,大喝道:“谁去斩了此人报仇?”
孙安一催战马,叫道“敌将受死!”舞双剑径取贺吉。
贺吉抡动大斧两个恶战,斗了二十余合,贺吉斧法渐乱,眼看不支。
童贯正看得欢喜,不料淮西军那里,飞奔出一匹高头卷毛黄马,马上一个恶汉,满脸紫肉,形如番薯,周身筋骨峥嵘,一身铁甲,横一柄开山大斧,大喝道:“宋将休逞凶狂,识得我‘斧魔’縻[mi]貹[shèng]么?”
宋营这边,竺敬见来将又是个使斧子的,笑道:“要开斧子大会,岂可缺我竺敬?”高举长柄战斧,杀入场中拦下縻貹厮杀。
縻貹急于救人,恨不得一斧劈竺敬八截,竺敬却也是个了得的,见贼将勇猛不凡,愈发使出平生本事,一斧一斧与他硬夯,两柄大斧都是数十斤沉重,便如打铁一般,当当巨响不绝,火星四下飞溅。
这个縻貹在贼营中,素有勇名,眼见对战的宋将丝毫不逊色,一众贼将都不由色变。
段二低声骂道:“怕个球!来个会射的,赏那宋将一箭。”
贼将郭矸[gān]闻言,唤同伴陈贇[yun]掩在身前,暗自弯弓搭箭,弦开处,一箭正中竺敬小臂。
竺敬正提斧去砍縻貹,忽然手臂一痛,顿时乏力难支,斧头脱手落地,总算他反应极快,就势滚鞍下马,果然縻貹的开山斧紧随而至,一斧将蔡京所赐那匹好马拦腰劈杀。
竺敬溅了一身马血,扭头就往本阵跑,縻貹骂了一声,也不追赶,连忙去救贺吉,贺吉被杀的脸色惨白,一身冷汗,眼见一二招间就要殒命,幸得縻貹来救,慌忙拖着斧头败下阵去,縻貹自挥大斧,截住孙安恶战。
宋营中,燕青见竺敬吃了冷箭败阵,不由大怒,叫道:“偏他会放冷箭?待俺还他一弩箭!”就马侧解下他那乌木红牙金丝弦的川弩,端定手中,觑个亲切,叫一声:“如意子,去也!”
唰地一支小箭飞出,正射中縻貹战马右眼,那马儿负痛,人立狂嘶,縻貹往后一滑下了马,但他天性悍勇,大步奔上前来,挥斧乱砍,竟是步战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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