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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他本想将韩渠的提点按下不表,却想到韩渠才是徐荷塘的心腹。于是没有玩小聪明,将自己和韩渠分别做了什么告知徐荷塘。

事后,他故意告诉韩渠,自己没有邀功。韩渠略微走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到这里,陈争心中早已疑问重重,问:“韩渠出现在A区,也是他主动提出的?”

詹富海愣住片刻,“啊,是,他说他一旦出现,就能尽可能多地吸引警察的注意,为我们在B区的计划争取时间。”

陈争又问:“那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詹富海苦笑一声,“我失败了,被‘量天尺’抛弃,你觉得我还有可能知道他在哪里吗?”

陈争问:“除了徐荷塘和韩渠,‘量天尺’的人你还见过哪些?”

詹富海摇头,“没了,我只能说,他们非常神秘。”

审讯室短暂安静,詹富海琢磨着道:“徐荷塘为什么要告诉我,韩渠是个警察?警察……警察……他确实很有用,是你们这些警察里的败类,哈哈哈哈——”

突然,詹富海的笑声戛然而止,似乎终于明白了某个关键。他目眦欲裂地看向陈争,仿佛不敢相信自己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他说,他要吸引你们的注意力,争取时间,可假如……”

陈争站了起来,“假如他根本没有出现,我不会那么快意识到B区会出事。”

詹富海瞠目结舌,大喊道:“不可能!不可能!韩渠是你们的……”

审讯室的门已经在他面前关闭,而他歇斯底地的喊声无法传达给审讯室外的任何人。

詹富海的审讯记录被暂时封存,人也由机动小组接管。陈争向唐孝理的车走去,南山市从早上开始下雨,淅淅沥沥,下了半日仍不停歇。

唐孝理打开车门,撑着伞走出来,对上陈争肃然的视线。

须臾,他叹了口气,“韩渠的任务,本来不应让你知道。”

警车在雨夜的高速公路上疾驰,陈争坐在后座的车窗边,窗户上布满细小的水珠,光影以破碎的形态照进来,外界的一切都看不真切。世界仿佛一个忽然变得很小的房间,他被关在这个逼仄的房间里面。

车里谁也没有说话,忽然,鸣寒从副驾上探出来,轻声说:“哥。”

陈争回过神,看着他的眼睛,“嗯?”

好一会儿,鸣寒才摇摇头,“没事。”

车里四人,陈争、鸣寒、唐孝理、唐孝理的助手,每个人心里都压着事,可表现在外的都是平静稳重。这几乎已经成了他们的职责。

深夜,警车抵达洛城,经过市局所在的区域。鸣寒忽然指了指市局的西南门,那里正对着刑侦支队的大楼,“哥,我以前没事就来这儿瞧瞧,有时会看到你。”

陈争有些错愕。鸣寒这话说得很突然,大约是知道他心中沉重,想要岔开话题。但他亦因此想到韩渠当年跟他开玩笑,说发现有人在偷窥他,长得还挺俊,问他要不要来个守株待兔。

他和韩渠互相损惯了,以为韩渠瞎说,此时回想,韩渠说的那个人难道是鸣寒?

车上还有唐孝理,陈争什么都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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