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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皮发麻地等待宣判。

半晌,终于有人打破了沉寂,开口的却是头顶传来的另一道男声。森仲平双手负在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客厅,冷冷道:“所以呢?你现在来坦白这些事,是希望我们怎么办?”

沛诚抬头看去,森玉海也站起来,道:“父亲,您怎么……您听见了?”

森仲平从楼梯上走下来,接着说:“是要接受?要承认你们、祝福你们?航航绝对不是同性恋,我们家的基因里也没有这种东西。我不知道你们俩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还是做父母的太放心你们自己在外面,对你们管教得太少了。”

沛诚无言以对,森仲平又说:“你突然回国,估计也是你家要求的吧,你爸妈怎么说?”

“母亲她……也很震惊,可能到现在还接受不了,或者说没反应过来。”沛诚说,“父亲也不同意,他希望我们暂时分开一段时间。”

沛诚还是下意识把“希望我们分开”给粉饰成了“暂时分开一段时间”,森仲平以不容质疑、不容反对的口吻说:“我也是这个意见,你们暂时别见面了,等会我会给航航打电话,但你最好不要再联系他了。”

沛诚抿着嘴,森仲平将他的迟疑尽收眼底,说:“算了,让你不联系他也不可能,你不是我家小孩,我也管不了。你走吧,回去,这个家以后不欢迎你。”

沛诚有些无措地环顾一番,屋内的几个人都没有说话,默许了这个决定。曾几何时,森家父母见着他都会热情地邀请他到家里来玩,一起出去吃饭、郊游,甚至有时候短途旅行也会带上他一起,那时候的他仿佛真的和这个家第二个小孩一样,其乐融融。沛诚现在明白了,那些温馨都是建立在没有触犯任何原则性问题的前提下,如今他已经是这个家的仇人。

他特地看了一眼旁边几乎没怎么说话的狄梅——他和森泽航生日挨着近,对方每年都会专门准备生日礼物给他,价值不菲且都很用心,如今,她的眼中竟然出现了和自己母亲十分相似的情绪,那是排斥的、拒绝的、无法理解的。

沛诚向三人分别深深鞠了一躬,不再言语,听话地离开了。他心情颇为失落地回到家里,刚走到玄关,便听见渐远的脚步声,随后而来的是主卧房门关上的动静——他母亲还在躲着他,连和他共处一个空间都不愿意。

沛诚本以为被大吼大骂一通就算是最坏的情况,如今看来,这种彻头彻尾的冷暴力才更为压抑窒息。

于是他也回到房间里锁好门,给森泽航发了几条消息,大概说了下今天的进展。想了想,他又故作轻松地补了几句话,额外嘱咐他在爷爷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千万态度要好一些。可是零零总总一串消息发过去,对方却一直没回复。沛诚坐在床上,把手机打开锁屏来回好多次,实在不知道能和谁倾诉,也不知能向谁寻求帮助。

好多年来,他第一次感觉到孤独,这种久违的感觉甚至让他有些怀念。

而怀念之余,他又惊讶于自己对这种情绪已经如此陌生,孤独感的侵蚀比记忆中还要折磨人,原来由奢入俭难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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