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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尤妲窈从天而降,让她如何不欢喜?在家中安分守己憋了几日,好不容易才央求得毛韵娘同意出门,以至于从昨日夜里就已经开始期待上了。
她只觉瞬息都耽误不得,眼见尤妲窈上车坐稳,就脆声朝外头的车夫喊了句,
“出发。”
京城的富贵繁华,和潭州显然不是一个量级的。
潭州作为鱼米之乡,水路要塞亦是非常热闹,可京城的丰饶富庶,大约能抵七个潭州。宽阔的护城河环绕着巍峨的皇宫,河水顺着东市穿流而过,停满商船,几乎看不见水面,到处都是点货的长袍管事,搬挪的短衫长工,贩卖饼面的娘子……喧闹声不绝于耳。
过了河,便到了瓦市。
据说京中有三十几处瓦子,大瓦中瓦里瓦,各式各位的酒肆茶楼于勾栏瓦院明暗相接,灯火通明,连宵达旦。瓦市上楼阁台榭,鳞次栉比,层台累榭,再放眼到街面上,摊贩们吆喝兜售着手中的货品,有卖时果、糕饮、布料、钗镮等的,更有曲艺说唱杂耍者,气氛热火朝天。
这一切都让楚潇潇有些眼花缭乱,目不暇接,碰上些迥异的民俗,尤妲窈也会在旁柔声答疑解惑,她原本还因案情无进展有些沮丧,可或也被表姐高涨的兴致感染了,暂且将那些诸多烦忧都抛诸到了一旁,整个人慢慢松弛了下来,嘴角偶尔也会露出些许笑意。
楚潇潇倒也并未忘记正事。
此次出门,明为游耍,实则是为了给表妹采买衣物。
尤妲窈从绝境中逃出时,身无分文,随身的衣物也在逃跑的过程中被树枝刮损得不成样子,这几日只能穿楚潇潇的衣物裹身。可二人的身形并不一致,楚潇潇骨架偏小,身形略微瘦弱,而尤妲窈则生得更为修长风韵,窈窕多姿,那些衣裳虽勉强穿得上,但束缚感十足,令人施展不开手脚。
这些毛韵娘都看在眼里,出门前特意给楚潇潇塞了个份量不小的荷包,嘱咐她玩耍游乐之余,务必要给表妹采买些四季常穿的衣物回去。
“这京城的小娘子们,装扮得真真讲究极了。瞧瞧这些彩帛,软纱,锦衣……都是潭州见都没见过的样式,她们额上还尽数缀了花钿呢,相较之下,我这个侯爵之女,倒像是个从乡下来的土丫头,这样下去可不行。”
楚潇潇先是感慨一番,紧而话锋一转,“窈妹妹,你可知瓦市中有哪些成衣店手艺好?我必得做几件衣裳回去不可。”
这话确是问对了人。
京城中大大小小近三百余家衣料店,上到华裳成衣,下到角料缝补,就没有尤妲窈不晓得的。毕竟在尤家遭苛待的那些时日中,她与慧姨娘就是靠着一手精湛的针线活,才能得以活得略微体面些,她在缝补上本就有些天分,生计重压当头,积年累月下来,手艺也锻练得格外精湛,可以说十家衣料店中,就有八家售卖过她制出来的绣品。
尤妲窈掰着手指头数,按照手艺的精湛程度,价格的高低,断断续续报了七八家店铺出来。二个姑娘都是随性之人,也不刻意去寻,只趁着闲逛的功夫,顺着街边河道,就近去找往这几家店铺去找……
谁知竟都被赶了出来。
委婉些的店家,只点头哈腰陪着不是,道店中不方便接待,不让进门。
还有那更粗鲁的,哪怕二人都已进店,衣裳都拿在手中了,都被店中的小厮轰撵了出来。
二人原以为只是不凑巧。
可接连五六次都是如此!
楚潇潇自小就是家中的掌上明珠,在潭州时也是被人端着捧着的,哪受过这样的羞辱?碰壁多次之后,只以为是这些店家欺客,便也不走,干脆让随行的两个家丁与店家推搡了起来,引得路人纷纷侧目而望,尤妲窈见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便只将售货娘子拉扯到一边,问到底为何要将她们二人拒之门外。
尤妲窈往这家布庄送过绣品,与这售货娘子见过几次,也算得上是老相识。
这人面露难色,可后来支支吾吾便也如实说了。
“以娘子现在的名声,哪家店铺还敢招待?
……实不相瞒,现全京城的女眷都视娘子为祸水妖媚,远远瞧见了都要躲,哪里还愿与你同逛一家店铺?我们掌柜的说了,说若任由…任由……你这样勾三搭四,婚前与下人苟且狐媚子进店,那便是脏了地,惹了祸,坏了自家招牌,若传出去今后还有哪家女眷贵妇愿意上门?所以但凡是你触碰过的衣料,连同之前送来的绣品,不管价值几何,全都要扔去火堆里尽数销毁。”
说到此次,售货娘子极其别扭地将小臂由她手中抽出,讪讪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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