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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王爷?”不错啊,皇上很重用宁王,豹房的兴建也像其他事情一样交给宁王去总理?,看来宁王对这件事还真的挺上心。  这时宁王也已?经到了,“微臣叩见皇上。”宁王已?经做好了被斥责的准备,果然?皇上板着脸说:“王叔,你真是?好事多?磨啊,文斌已?经全?都告诉朕了。”  宁王本?来打?算自己?向皇上请罪,这时不由得惊疑地看向周文斌,以?为他真的把昨天讨论的内容前前后后告诉了皇上。  皇上却紧接着面上一松,笑出了声?,说道:“你提的建议朕非常喜欢。”  宁王正?一头雾水的时候,周文斌上前说:“是?啊,皇上,刚才我跟皇上提到的四美庭园全?都是?王爷的建议,简直是?用尽了心思啊。”  皇上高兴地夸赞道:“王叔,你简直不负朕的所托。”  宁王反应过来,一定是?周文斌在皇上面前已?经圆了话,顺势说道:“皇上过奖,微臣只是?尽力而为。”皇上点了点头,宁王继续说道:“若非周贤侄在旁提示,微臣绝对想不出这么好的建议。”  皇上说:“两位做的非常之好,朕很喜欢,很喜欢!哦,对了,豹房什么时候能建成?”  宁王说:“最快也要三个月。”  皇上:“三个月?那朕岂不是?还要再等三个月,这三个月做点什么好呢?”  宁王已?经不愿再去想,一个皇上应该日理?万机,而不是?只关注这点供人玩乐的玩意儿?,“反正?皇上要去泰山参神,一来一往刚好赶上豹房完工。”  皇上很不情愿地说:“啊?又参神啊?”  翰林院里,文徵明不敢置信的质问周文斌:“为什么?”  周文斌手边的工作还没有做完,抬头问:“什么呀?”  文徵明气愤地说:“为什么要把佛堂变回豹房,还要盖个四美庭院?真是?不知所谓!上次不是?商量好了吗,为什么你要擅自更改呢?”  周文斌深知道这位朋友是?什么性格,一心的寒窗苦读,想着精忠报国。周文斌也很想,可?是?现实不允许。  文徵明脑子里只有刚正?不阿,可?能一时间还无法接受皇帝与他原本?以?为的不一样,周文斌觉得他需要一些时间,至少要潜移默化去了解当今皇上。否则的话,若是?被他不管不顾亲自谏言到皇上面前,后果不堪设想。皇上连做了他十几年老师的华太师都能够不再给面子让他告老还乡了,文徵明这个毫无根基的新科小?状元岂不是?一碰面就要死。  周文斌斟酌着说道:“徵明,你听我解释,那些都是?大臣们?商议之后决定的,我只是?照他们?的意思去做而已?。”  文徵明:“原来是?他们?的意思,真是?岂有此理?!既然?不赞同我的提议,为什么不当面说,我熬了一个晚上做好的这份佛堂设计图,岂不是?白费了,现在私底下商议像什么话!”  周文斌说:“徵明,他们?喜欢干什么就由着他们?吧,何必跟他们?争执呢,况且……”  文徵明打?断他:“好了!我明白了。”  周文斌还想跟他说:“徵明……”  文徵明说:“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文徵明离开周文斌那儿?,就打?算去找另外的几个大臣问问他们?究竟是?如何想的,他大步走近之后,听到几人正?在说话:“什么舍利子啊,什么忠臣相啊,真是?一想起来就让人想笑啊。”里面传来有志一同的大笑,文徵明听到这话愣在了门口,躲在门边听他们?到底要说什么。  里面笑过之后有人说,“我原来以?为宁王对新科的状元挺看重,亲自送他来,是?真的要招为郡马,少不了要给他几分面子,却没想到是?个傻的。”  “是?呀,王爷知道了之后已?经震怒,他怎么会找这种人做女?婿呢,那不是?自找麻烦吗?”  “说起来这谣言也是?咱们?私下里听说,从来没听王爷提起过,说不定到现在都没传到王爷耳朵里。”  “幸好没有传到,否则这个文徵明肯定会更惨。”  “他是?真的就怕不连累我们?呢。”  一位大人口中咀嚼着他的名字:“文徵明,其实一点都不精明。”  “那就要他改姓,叫吴精明喽!”几人又笑了起来,有一个可?以?共同嘲笑的对象,似乎觉得十分有趣。  文徵明刚要冲进去,肩膀被人按住,回头一看是?周文斌正?在向他无声?摇头。  两人来到了无人的湖边,文徵明还是?气愤不已?:“你为什么要阻止我,不让我跟他们?理?论?”  周文斌问:“如何理?论?”  文徵明:“他们?出言侮辱,根本?就是?心存偏见!盖豹房的事应该大家商量的嘛,既然?心有不满,应该与我坦诚相告才对。”  周文斌说:“理?论过后呢,难道之后不用再和他们?相处了吗?官大一级压死人,我们?的官职是?最低的,如果你真的对他们?不客气,日后会有很多?苦头吃。”  文徵明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怎么能因为怕被人穿小?鞋就退缩呢?官大也不能不讲道理?吧!”  周文斌有些无奈地说:“你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是?因为误会王爷会给你撑腰,他们?之前才忍着不说。你以?为下一次,他们?不会坦诚相告吗?徵明,你不能再那么固执不知变通了。他们?这些人是?同僚,并不是?朋友,你要快点熟悉皇上的喜好,以?及各位文武大臣的性格特点才行,刚刚入朝为官,会有错落在所难免,好在一切并不是?不可?以?补救的。”  文徵明的表情明显是?还没想到自己?到底错在哪儿?了。  周文斌耐心十足地提醒说:“皇上最喜欢玩儿?,你若是?叫他吃斋念佛,传到皇上耳朵里,他一定会不满的,刚进翰林院可?以?低调一些。”等过几年再寻找机会,看有没有可?能调转到刑部?审案之类的,也许会另有一番作为。不过就算去刑部?断案,需要刚直不阿,也要通晓人情,不过过了几年之后,经过京城这个大染缸,相信他也该学会如何做官了。  文徵明:“文斌,你也是?第一次做官,你怎么会懂得那么多?,顾虑那么多??”  周文斌说:“你忘了,我独自生活,周游列国。我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看人脸色。”  文正?明说:“可?是?我做不到,身为臣子,侍候皇上,看皇上脸色还可?以?接受,可?是?那些大臣,难道也要我一个一个的看过去吗?这与谄媚小?人有什么分别,我的圣贤书岂不是?白读了?”  这话是?他的心声?,脱口而出之后,文徵明也意识到了有些不妥,亡羊补牢地说:“文斌,我不是?说你。”  周文斌理?解地说:“我知道。”文徵明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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