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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哭体质给炮灰有什么用 第4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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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路虽然不是我开的,但占卜的路线是我找的。”

干什么像是我欺负你了一样。他看着秦镜之虚弱茫然的眼神,撇了撇嘴,居然诡异的有种在欺负陌生人的感觉。

秦镜之那个心机深重的伪君子居然还有这么单纯好欺负的时候?

第三十二章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后, 殷鹤也懒得理他了,转过身去任由这傻子在后面跟着。反正这里这么多危险,跟不跟得上都是他自己的事情。

他在前面走着, 过了会儿后听见身后没有动静, 偷偷放出灵识去看了眼。

哦, 秦镜之刚刚出剑斩杀了一个怪鸟,又跟了上来。

算了,跟个尾巴一样甩也甩不掉。他撇了撇嘴,到傍晚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刚才最后一次占卜显示到了傍晚的时候周围的地形会有一次变动。嗯,应该是有哪个同门会从剑冢之中出来。再往前走的话方向就又乱了, 因此殷鹤打算在周围随便找个休息的林子停下来, 等到地形变化结束明天清晨的时候再继续往外。

眼前天色依旧一如既往毫无变化, 只有手中的流沙和体力的消耗叫人知道已经走了一天了。

殷鹤停下来转过头去。

“喂, 我打算停留一晚,你要是也跟着的话就过来帮忙。”

他才不想让秦镜之吃白食呢。

殷鹤看过去,将从乾坤袋里拿出来的东西扔给秦镜之, 在秦镜之伸手接过时忽然道:“过来。”

一整天都对他不假辞色的青年忽然让他靠近,是人心中都会犹豫, 但是秦镜之此时却完全没有多想, 直接走了过去。

一整天的跋涉叫原本面如冠玉的剑修这时候直接狼狈不堪, 殷鹤上下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出手一个清洁术甩到了秦镜之身上。

身上的血污焕然一新,他下意识低头看了眼,就听见殷鹤道:“这样看着好像才正常点。”

每次看到秦镜之那个小可怜的样子殷鹤都觉得瘆得慌, 看着怪像什么有年少悲惨阴影的逆袭文主角的, 叫他越看越奇怪。

现在正常起来倒有点那个伪君子表面的样子了。

心里嘀嘀咕咕了两句,殷鹤轻咳了声。

“阵法知道吗?”

“拿着灵石在四周布置一个防御阵法, 免得有不长眼的东西再撞过来。”

他自己一路走来还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得到了剑尊剑种的缘故,原本一路上都没有什么东西敢冒犯。但是自从秦镜之跟着他,那大大小小的麻烦就不断,也不知道这家伙是得罪谁了。

他皱了下眉,可不想原定的休息被迫改成清除危险。

秦镜之手握着灵石怔了一下,本来想说自己不知道阵法是什么的。在秦家那种地方,谁会教他一个无法修炼灵力的废物阵法。只是在握着灵石时他忽然感觉到体.内一阵充沛的灵力涌动,和他之前在路边遇到怪鸟时下意识冒出来的力量一模一样。

他微怔了一下,脑海中自动就浮现出了布置阵法的方法,拿着灵石走向了四边。

殷鹤看着这家伙布置,顺手拿出火木来扔在中间。嘶,也不知道这次是走到了哪个剑冢旁边,周围冷的惊人。

连他这个修士在这儿都感觉冷风飕飕的刮,冻的手指都红了。

等到秦镜之根据脑海中的本能将阵法布置完成回来的时候,树林中间已经升起了一堆火。红色的火焰幽幽燃烧着,和殷鹤身上的红衣交缠,竟分不清是哪个更醒目。

殷鹤坐倒在火焰旁边打了个哈欠,就察觉到有人在注视他。

殷鹤:……

这家伙傻了之后总是这么奇奇怪怪的偷瞄他,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被暖洋洋的火焰烤的浑身舒坦了不少,殷鹤和秦镜之对视了一眼。

“过来烤火啊。”

“真不怕冷死。”

这种程度的冷即使是修士也会在灵力不济的情况下真的翻车死了的。

这火木是他在进入剑冢之前特质的,吃一堑长一智,想起上一次被秦镜之冤枉关进禁闭室殷鹤就烦,因此每次出门时都会在乾坤袋里备好火木预防不时之需,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

他扯了扯嘴角,对旁边的秦镜之翻了个白眼,一想起这家伙假惺惺的样子就讨厌。

秦镜之走过来,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短短一息时间眼前的人态度就又变了。但是莫名的,他心底竟然有丝慌乱,不想要对方用这种目光看他。只是殷鹤已经完全不理他了,在他过来之后就抱剑闭上了眼睛。

端坐在火焰旁边的青年神色骄杨,在闭上时才稍微卸去了些高傲,叫秦镜之忍不住去看他眉眼。

白日里被对方身上的熟悉感和热烈吸引,而此时秦镜之才认真看向对方容貌。

熟悉的感觉再次在脑海中翻涌,秦镜之额角抽痛,伸手抱住头后忽然看到了记忆之中的一个片段——他站在不知道什么地方的高台上,而对面就是这个叫他熟悉的青年。

只是那时候对方的眼神气愤,望着他十分专注,专注到……让他心头一跳。

秦镜之自幼从未收到过如此专注的注视,只是看着他一个人的,和其他人好似全都无关。

从他有记忆时在检测出身体无法修炼之后,在这样的修真世家之中只有无止境的羞辱谩骂还有暗地里的刁难,身上被欺辱鞭打的伤数不胜数,可是没有人去看一个不能修炼的废物。也没有人会为他出头,只是因为他不能修炼,为他得罪本家的修士们并不合算。

他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漠视,甚至觉得低调才是寻常,那些本家修士不将目光放在他身上,他便能活的轻松一些。

可是在脑海中刚才的片段闪现之后,秦镜之发现——他竟然还是想要被人注视的。

那样的目光,好像只看一次就叫他无法忘记。

他和眼前的青年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察觉到自己身体此时状况不对,莫名奇妙的力量都不像是十八岁时在秦家的那个废物能有的,而眼前这个一看就金尊玉贵娇养长大的青年更不可能会是他能接触到的,对方和他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可是他想起那个注视时仍旧忍不住会心脏鼓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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