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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
孟寄行冷脸看她:“你?你给孤等着……等左年检修好了,带他到我的船上来。”
***
孟寄行走在前方,另外三人跟在羽林卫统领身后,偷摸说小话。
曹肆诫:“是我的错觉吗?陛下是不是对许姑娘有意见?”
姬凭戈:“有吗?没感觉到。”
曹肆诫:“先前许姑娘要去皇家游船上接小财神回来,陛下愣是没让她登船,还派羽林卫严防死守。这会儿人家饱受酷刑的师父刚醒过来,我们都能跟去见见,唯独不许她同行,明显在找借口拖着,这还不算有意见?”
姬凭戈反应过来:“让她等左年是个借口?”
曹肆诫忍不住翻个白眼,单看孟寄行对许翠微的神色态度就能明白的事,此人竟毫无所觉,对人情世故的悟性堪比他师父江故。
眼见跟姬凭戈说不到一起,曹肆诫只能去问阿痣:“陛下此番救下小财神,仅仅是因为感念他疏财救灾,恼怒于陆侍郎借复除的漏洞打压皇商吗?”
阿痣摇头:“应该不是。”
“那是为什么?”
“皇帝和主人有些私交。”
“私交?什么样的私交?”曹肆诫问,“钱权交易吗?也没见小财神身边有什么人当官啊,他不用搞这一套吧。”
“是隐秘,我不方便说。”对这二人的过往,阿痣守口如瓶,她本就是观察者和见证者,不能掺和到因果之中。
来到船舱三楼,孟寄行回头瞥了眼身后三人,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小财神的允准:“请进。”
羽林卫识趣地散开,孟寄行率先进门,姬凭戈、曹肆诫和阿痣也鱼贯而入,然后他们就听到了两句匪夷所思的招呼。
稷夏的天子说:“师父,你醒了,感觉还好吗?”
小财神冷哼:“你给我下毒,是怕我揭穿你的谎言,拦阻你下水探查吗?”
***
哗啦,哗啦。
水底死了那么多人,江面上却仍是寻常波涛,载着游船轻轻起伏,如同春风里悠悠打晃的秋千,有种不谙世事的宁和。
四人围坐在榻前,阿痣不愿入座,自寻了个舒服的角落安静伫立。
刚目睹了残忍杀戮,姬凭戈开门见山地问小财神:“江底龙宫究竟是什么所在?你坑我们银钱就罢了,还要坑我们性命?”
小财神辩解:“真不是我要坑你们。”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身旁的少年天子一眼,“我也是刚醒,什么都没来得及跟你们交代。”
曹肆诫比较会抓重点,目光在那两人之间扫个来回,暂且定在小财神身上:“陛下方才喊你师父?你一介奸商,怎会是帝师?当朝太傅不是另有其人吗?”
小财神无奈:“陛下执意要认,那我自然就是帝师。”
他说得模棱两可,曹肆诫只好又看向孟寄行:“陛下……呃,何时拜的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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