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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也曾在不知道她是“郑曲尺”的情况下,险些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他我不知道,但郑曲尺,并非我刻意去接近你,而是你……主动选择了我,你记得吗?”他嘴角眉梢染上一层翳色。

郑曲尺一怔。

她拍了下一额头。

是啊,当初人宇文晟化名为“柳风眠”时,可是高岭之花,毒舌地拒绝过那些贪图其美色的送亲对象。

可她偏偏自告奋勇上前拉“赞助”,他说得没错,是她自己鬼迷心窍一眼看中了他身上的病弱体质,并非他引诱了她。

她赶忙道:“我记得,我记得。”

“嗯,那你要记住,以后要远离些公输即若,他跟你,现在可是仇人了。”宇文晟十分心机地离间着两人关系。

郑曲尺本来就挺提防公输即若的,不必他提醒她也不会再靠近对方。

但她忽然想到:“我、我杀了公输兰,她是公输即若的堂妹,倘若他知道这事,肯定不会与我善罢甘休的吧,那我……会不会连累了你,要不……”

你还是把我休了吧。

她这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被宇文晟打断了:“公输即若想在我手里要人,他便尽管来试一试。”

这是要将她护到底的架势了。

郑曲尺话到嘴角又被人堵了回去,但她还是选择不吐不快:“……可是,对方家大业大,还有北渊国当后盾,正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能叫我连累了你,不如……”

你还是把我休了吧。

他再次打断:“你忘了,你既嫁我,便是我宇文晟的妻子,夫妻一体,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他公输即若有北渊为后盾又如何?你有我,便什么都不必怕。”

郑曲尺嘴巴半张着,却吐不出一个字了。

听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还敢提离这事,就有些不识好歹了,于是她笑比哭还难看道:“那就,麻烦你了。”

不就想离个婚吗?

也太TM艰难了吧。

她笑,她使劲笑。

她要笑得他受不了为止。

然而,她却不知道,见她对着自己笑,哪怕这笑容很勉强,不如对蔚垚笑得自然好看,但宇文晟还是喜欢她对自己笑。

这至少表示,她并非对他漠不关心了。

他也对她笑,绕骨柔情,仿若春暖花开一般,两厢比较,一个比一个假仙:“不麻烦,只要你不乱跑,一直留在我身边,我便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一丝的伤害。”

这次回来,郑曲尺时常会觉得眼前这个宇文晟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他好像在她面前收起了全部爪牙凶相,披上了一张叫“柳风眠”的虚假人皮。

可是,她早就见识过他真正的面目,残忍无情,并且没有任何同理心,他以为他只要学,就可以拥有正常人的感情,可她却觉得,他一直以来都只是在模范着别人,形似而无法神似。

包括,对一个人的感情。

——

回到邺国,郑曲尺想起了鬼羧岭的工事,这毕竟是她第一个总包的工程,这半途撂了担子,现在回来,自然关心城墙建造进度。

宇文晟猜到她的心事,便让王泽邦他们先率领大部队回营寨,他则领着郑曲尺先去一趟鬼羧岭。

一路上,两人并没有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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