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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问可不可以,我说不可以,难道你还会退回去不成?

“你如果嫌我冷着你了,我便退回去,反正我也早习惯手脚冰冷一夜地睡了。”

夜里听,他低柔轻嘲的磁性嗓音,给人一种莫名撩人的脆弱。

听他这么一说,郑曲尺就没辙了,她这人,一向遇硬则弱,但反弹性极大,但遇软是真软,都怪她祖上没出个奸臣,给他们家遗传下来的全是真善美因子。

“……那倒也不用,我近来补药吃多了,火气大,中和中和一下,刚好可以消消火。”

“当真~”他冰凉的身躯贴过来,像滑腻的蛇,还是一条斑斓艳丽的毒蛇:“那我可以握着你手睡吗?我体寒,这样更容易替你消火。”

郑曲尺想缩回壳里了:“这样睡,会不会太麻烦了,要不,咱们还是就这样平躺着,各睡各的吧。”

然而,得寸进尺是男人的本性,她允许了他靠近一步,他便想与她更亲近一些,不想再与她分界而眠。

“好啊。”

他这一次倒是应允得十分干脆。

然而,天还没亮,郑曲尺吭哧吭哧地扛起斧头,赶紧跑山里去了。

家有妖夫,她是真怕会被他吞入腹中给嚼巴嚼巴了。

说好的各睡各的,她那么规矩一人,怎么可能会睡沉越界,滚进他怀里紧扒着不放消火?

分明就是他妖言惑众。

她打定主意,今晚绝不再跟他睡一屋了。

先进山去挑选合适的木头。

午后,回家吃过饭,她就又跑了一趟县里的工坊。

她专门跑到铁匠铺,拿出手绘图纸,让他们按照她的设计图跟大小规格,订做了大车的铁环、铁钩等。

木头其实在坊间也有现成的在卖的,像杨木、槐木这些硬木料都有,可她问过价后,决定为了节约成本,还是自己伤好了再上山伐木,扛回家中。

要说这车子,难的是做车轱辘。

她设计的每个车轱辘直径都达到了4.5尺左右,由十八根辐条和一百多个铆钉支撑,这四个车轱辘弄下来,就是一项不小的工程。

虽然她能自己做,但她还是打算外包给木匠。

因为光是打磨这一套工序下来,她就得耗时几个月,她只有一双手,自己做太费功夫了,还不如给些工钱,叫上十个八个木匠同时开工替她弄。

得缘于她之前在营寨的打工经历,认识的木匠不少,所以可以物美价廉地包工包料完成。

因为车体大部份都是榫卯结构,所以这必须精确计算出每根辐条的角度,稍微差一点,就不能和车辕吻合,圆就变形了。

但这些恰好也就是郑曲尺的强项了,她在数学这一块儿可不是吹牛的,学不好数理化,她就干不好土木结构这一块儿。

所以她将计算好的具体数字,都在每个部件上面标注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算来个木工小白,只要按照她绘制的图纸来做,都不会出差错。

当然,为了不让同行抄袭她的设计,她将部件弄得很零散,就跟现代手工珠花似的,珠子是珠子,叶片是叶片,梗是梗,套是套,乍一眼看全是零部件,只要不汇总,就不一定能猜到她想做什么。

关于一些别人实在弄不来的东西,她就得自己亲自己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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