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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枚“春赏银钱”就十金了,这人没想到会这么贵,是什么叫他硬着头皮也要买两枚“春赏银钱”的呢,是那该死的好面子啊!

现在说说十金是个什么概念,在邺国一个普通家庭,一年还用不到十两的银钱,若再省抠些的话,自己种粮食养些鸡鸭吃的话,一两银子都用不到。

十金,几乎可以满足一个底层家庭的一辈子开销了。

那个胖灰衣僧人面带微笑,遗憾道:“看来施主并非有缘之人啊。”

那边的谈话暂告一段落,郑曲尺便收回了视线,她蓦地想起了之前宇文晟大手大脚随便就赔别人一金的事。

她当即警醒,碎步凑近他,小声提醒道:“这悟觉寺就是一个吞金兽,处处都有陷阱,咱们一定要注意钱袋,绝不能叫它给掏空了。”

她是来赚钱的,不是来消费的,所以她绝不会朝外掏一分钱!

宇文晟见她那财迷的小表情,不觉小气丢人,反觉可爱,他忍俊不禁地笑了笑。

“嗯,听夫人你的。”

这一句话,他用带着笑意的温软话语说出,低低轻轻,却像一股热风熨贴过她的耳廓,让她耳根发烫。

“别叫人听见。”她做贼心虚地看了看四周。

蔚垚等人眼力超群,在见夫人想与将军贴贴时,便当即下令,所有人转身不得窥探。

所以,他们余光唯扫过一眼,将军跟阿青似挨得挺近的,却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也听不清楚在说什么。

阿青,想不到啊,你这么快连将军这条线都攀上了啊。

牧高义跟史和通两人此刻就跟揣着一个天大的秘密,既激动又兴奋,还不可告人。

当然,他们并没有多想,两个男人在一块儿,一个是战力狂骜将军,一个是爷们儿气十足的青年,怎么可能会想偏岔了。

忽然,郑曲尺看向一直很安静的灰衣僧人,想到了一件事情:“大师,这里摆好的每一件艺品。要如何投赏银,可一次性投五枚春赏银钱吗?”

“当然不行,你怎么会这么想?”大师也惊讶了。

郑曲尺深吸一口气,啧了声:“我就知道。”

灰衣僧人温和地观察她,然后竟起了招揽的主意,他道:“施主,贫僧发现你于佛有缘,慧根不浅,不如……”

“不如什么?”宇文晟一步跨前,挡在郑曲尺身上,微笑地看向灰衣僧人。

灰衣僧人比宇文晟要矮小半个头,一对上他的眼睛,就像被一道恐怖的兽类视线盯住,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了。

方才这位蒙眼的青年站一旁,不露山不露水,给人的感觉斯文无害,除了一张叫人惊艳的皮相。

可现在,他才知道自己看走眼了。

他方才,仿佛在对方身上看见了无边的血海涛天与修罗地狱。

“没、没有什么,你们尽可在此参观一番,等待午时三刻霁春工匠会开始,贫僧便暂且告辞。”

他本意犹未尽的神色,此刻变成了仓促离开。

郑曲尺此刻终于体会到身边带着一个“活阎罗”的好处了。

“干得好,这些悟觉寺的人也太嚣张了,以为谁都能被拿捏得住,以后他们要是还想变着花样跟咱们要钱,你就瞪他,使劲瞪他,吓死他丫的!”

郑曲尺对着落慌而逃的灰衣僧人比了比拳头。

宇文晟挑眉:“你拿我当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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