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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台上挂着的擂字镖旗吗?”

郑曲尺对周围的声音充耳不闻,她径直走到一个坐在摇椅上、正摆弄一只木雕麻雀的男子面前。

她问:“你是擂主?”

他闻言,抬起眼皮扫了她一眼,要是以前他肯定一嘴喷粪将人骂走,但这小姑,不对,看其梳妆打扮应该是嫁了人,这一身衣物价值不菲,他刻意忍耐着脾气道:“夫人走错地了,这里是摆擂展示的地方,不是寻人问价的地方,你看中谁,该下去找管事商议。”

郑曲尺却道:“我没走错,我就是来打擂的。”

敖奇闻言,先是以为听错了似的掏了掏耳朵,然后见她一脸认真后,便拍着大腿大笑道:“夫人,这不是你们女儿家的场合,你还是赶紧走吧,别再这儿给我捣乱了。”

他给她台阶下,可郑曲尺却没有顺坡下驴,她甚至挑衅的问道:“不敢比吗?”

敖奇当即笑意一滞,腾地起身怒道:“你找死啊,跑来我这闹,我敖奇可不兴什么男人不打女子,你若惹急了我,谁我都能揍!”

郑曲尺有时候是真的很烦他们这些自大瞧不起女子的模样,她不与他再商量,直直走到铜锣旁,取出包着红布的木锤便用力敲了上去。

“咚~”

铜锣一响,比擂开始。

“十七号台,擂主上擂。”

高处,一位监管大厅事务的管事,一声高亮吆喝声响起。

这是黄金台的规矩,擂设十八座,辅房有十八间,厅中为百工赛,厢房为文武试,道道有规则与限制,管束着所有进入黄金台的人。

就比如挑战战若敲了铜锣,那擂主就必须应赛,这是黄金台擂主必须遵守的规矩。

敖奇恶狠狠地瞪着郑曲尺,见她下定决心,他也抡起袖子:“好啊,你要比是吧,一会儿你若输了,老子便叫你飞下去。”

“这小娘子真是来比擂的啊?”

“这不是敲锣了吗?瞧她一身富贵人家的模样,为何偏偏来与手艺人比试占擂,莫不是家中闲得慌,专程出来找乐子?”

“别笑死人了,还占擂,我估计她就是投一乐子,故意去擂台上闹着玩呢,可她偏偏就运气不好,遇上了敖奇,那家伙脾气暴躁得很,一会儿若她站着台上拿不出点本事,指不定敖奇真会动上手来。”

台下闹哄哄的声音七嘴八舌,全是不看好郑曲尺与倒吆喝她下台的人。

他们要看的是精彩的比擂对决,不是这种没什么意思的闹剧,她一名女子跑到百工擂台上挑战,听着就觉得荒谬。

郑曲尺耳边充斥着各种污言秽语,但她神色依旧平淡,她近来老是遇到这种以貌取人的事情,她能怎么办?

她弯起嘴角,厅中挂着的红色灯笼映射在她的脸蛋上,透出粉盈盈的红?,她道:“你有本事的话。”

敖奇一站起来,对比郑曲尺的矮小娇弱,他高大的气势一下就显现出来了。

“我主擂,那我守擂的门有三,一门为甄别木料,二门为切割比重相同的木条,三门为精料拼接。”

在黄金台的擂主,可以自由选择“七门”之内的三门来守擂,这“七门”是黄金台订制的比试内容,一门是一个项目,取意技艺类别的入门,一门精一门枯,而擂主自然享有优先选择权。

郑曲尺听完之后,人有些怔忡。

“这三门如何评定?”

“一门,比谁的见识广,辨认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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